顧景榮臉上的笑一點點凝固。
他看向威爾,見對方臉上掛著成竹在胸的得意笑容,仿佛對接下來事情的走向非常有把握,勢在必得。
顧景榮對秘書說了句話,秘書驚訝看向他,似乎很不理解他的決定,覺得他的決定非常的愚蠢。
秘書回到威爾身邊,將顧景榮的話轉述。
威爾冷笑起來。
眼見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人,他今天是玩定了!
“你們有句話,”威爾站起身,用蹩腳的中文一字一頓:“敬酒不吃,吃罰酒!”
隨著他話音落下,手里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姜南耳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怔之下,胳膊被顧景榮緊攥住。
她下意識掙扎,顧景榮咬牙切齒:“都tm賴你!禍水!”
他將姜南耳護在身后,罵威爾:“md歪果流氓!”
威爾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立刻沖進來好幾個保鏢,向著姜南耳和顧景榮逼近。
女公關們尖叫著驚恐抱團在一起。
氣氛劍拔弩張,剛才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在。
威爾點了支雪茄,吸了一口,對顧景榮說:“把人留下,你可以走。”
“md說的什么鳥語!”顧景榮罵。
身后,姜南耳清冷的女聲傳來:“他讓你把我留下,你可以走。”
顧景榮其實心里也很猶豫,硬剛,他肯定剛不過。
他怕挨揍。
可是真留下姜南耳,顧柏兩家都不會放過他,老爺子更是可能會扒了他的皮。
顧景榮依舊護在她面前。
姜南耳眼底閃過驚訝,但很快又明白,他并不是護著她,而應該是畏懼顧柏兩家。
畢竟他們有婚約在身,他還打著她身上柏氏股份的主意。
這要是真走了,一切就都泡湯了。
“給我把那個女人抓過來!”
威爾一聲令下。
而早在剛才,姜南耳就偷偷觀察好,包廂里有個自帶的洗手間。
就在威爾下令的同時,她拔腿沖向洗手間,關上門后反鎖。
“你!”
顧景榮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被姜南耳丟下了。
姜南耳進了洗手間后第一時間報警,然后又給應妄打電話,可電話沒人接。
同一時間。
酒店房間里。
文佳宜一身浴袍,拿起床頭柜上震動的手機。
來電人顯示三個字:小聾子。
她勾唇一笑,將手機按掉后,放回床頭柜上。
浴室門打開,應妄濕著短發,穿著和她同款的男士浴袍邁步走出。
浴袍前襟松松垮垮,大露著性感的鎖骨和胸肌。
他從口袋里摸出煙盒,磕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口轉頭看過來。
文佳宜簡直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眼睛釘在他身上移不開。
誰說都是漂亮女人引得男人生理上荷爾蒙爆發。
性感英俊的男人對女人同樣有生理上的吸引力。
文佳宜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厲害,口干舌燥。
內衣都臟了。
她邁步朝應妄走去。
看著他冷漠的臉,還有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她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出,落在他腰間系著的浴袍帶子上。
應妄一手拿下嘴里的煙,一手攥住她的手腕。
“急什么?”
文佳宜抽回手,尖細的指甲在他的胸前向下游走,“我不信,你不急?”
應妄臉上笑容若隱若現:“我還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