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已經放下尊嚴,低三下四哄了她這么久,可她還是堅持要離婚。
他耐心告罄,男聲陰冷:“姜南耳你再提離婚,信不信我把你鎖在床上,讓你連床都下不了,哪兒都去不了?”
姜南耳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么禽獸不如的話。
強壓下心痛如絞,冷聲:“滾!”
應妄笑,非但不滾,還朝她走來。
他屈膝跪到床上,捏住她下頜,“小耳朵,我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挑釁我。”
姜南耳咬牙:“應妄你混……”
她后面的話沒罵完就被他吞進肚子里。
她一怒咬他舌頭,鐵銹腥味瞬間充斥彌漫口腔。
可這也并不能阻止他的禽獸行為。
直把她吻的眼泛淚花,他才放過她,指腹按著她的唇。
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不要再惹我,能做到嗎?”
“當然,做不到也要做。”
“小耳朵你乖點,別讓我為難你。”
他說別讓我為難你而不是別讓我為難。
姜南耳唇角抿直。
——
半個月后,顧景榮情況平穩,顧菀將他轉回京市的醫院。
姜南耳跟著一起回到京市。
但剛進京市,就被柏家派人接走了。
不是柏峻和柏明政,是柏世國。
因為是柏世國,所以應妄不能不放人。
“手機記得充電保持開機,我的電話要接,知道嗎?”應妄送姜南耳上車時,對她叮囑。
姜南耳沒回應,他就微笑著按著車門,不讓她關門。
未免他當中發瘋。
她只能冷著小臉點頭。
應妄這才滿意,替她關了車門,目送她離開。
柏世國將姜南耳接到了佘山。
“顧家那小子聽說成了植物人?”
姜南耳正在簽一堆新的東西,聞言放下筆,抬起頭回答:“已經接來了京市,和國外的專家一起會診,或許有機會醒來。”
“那也是廢了。”柏世國說著,拿了一沓新的照片來給姜南耳,“早就說讓你和顧家退婚。現在正好。來,選一個。”
“爺爺。”
“不選那就都見一遍,我讓人安排。”
姜南耳知道如果自己不選,爺爺一定會真的安排她挨個見面。
她只能在里面隨便選了一張。
柏世國看完,說道:“小丫頭手氣不錯。這個是這里面我最滿意的一個。明天,我讓人叫他出來,你們見一面。”
晚上姜南耳剛躺下,手機響起。
第一遍她沒接,第二遍第三遍相繼打來。
在第四遍時,她接起。
應妄聲音傳來:“故意的?我打這么多個才接?小耳朵,我是不是說過不要惹我?以后我打電話,第一遍就要接,記得嗎?”
姜南耳默不作聲。
應妄又問:“還要在佘山待幾天?明天出來吧。”
姜南耳握著手機,淡聲:“明天有事。”
“嗯?什么事?”
“爺爺安排了人要見面。”
姜南耳話落,手機那頭人呼吸明顯一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