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往前邁了一步。
沈之舟眼底的警惕立刻翻倍,聲音都止不住拔高:“做什么!”
應妄站住,狀似無奈的攤開雙手,“我看你好像不方便,過來幫你按啊。”
“不,不用了。”
“舉手之勞。”應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沈之舟身上,身體微微一動,好像就要過來了。
“不用!我說不用!”
沈之舟挾持姜南耳是一時沖動,心理上本就不鎮定。
被應妄這么一“逼”,心理防線直接坍塌。
他舉起本來抵在姜南耳腰間的折刀,刀尖直指應妄。
應妄極快,沒有絲毫遲疑,一個箭步上前。
雙手握住沈之舟的手腕舉高,整個人壓過來,“砰”一聲將他抵在門上。
姜南耳趁機從沈之舟身邊逃開。
“離遠點!”應妄吼完又想起來,她沒戴助聽器,聽不見。
可他現在也沒辦法給她比手語了。
沈之舟剛才沒反應過來才被應妄占了先機。
反應過來就立刻反抗。
應妄腰側重重吃了幾拳。
那拳頭力道不輕。
他吃痛咬牙握著沈之舟手不放,用力將他手腕往墻上磕。
幾下之后,沈之舟手里折刀終于脫手掉在地上。
應妄立刻將刀踢遠,刀正好滑到姜南耳腳邊。
她馬上彎身撿了起來。
——
在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天都黑了。
姜南耳身上披著應妄的外套,跟他上車回家。
進門前,他說有東西給她,讓她等一下。
但等他拿了玫瑰花出來,她不在了。
不過門卻沒關。
應妄薄唇勾起笑。
“好像有點不新鮮了。下次一定送你新鮮的,好不好?”
姜南耳看著那捧玫瑰花,沒說話,表情也淡淡的沒什么觸動的樣子。
應妄把花放下,忽然脫掉了上衣。
側身去看自己腰間的時候,“嘶”了聲。
姜南耳看過來,見他腰間一大片的青紫。
被沈之舟打的。
她轉身去拿醫藥箱。
應妄已經坐在沙發上抬著胳膊等她。
姜南耳把藥酒先倒在自己手心里,搓熱了再給他揉。
弄完了一手的味道,她去洗手,出來時被應妄抱個滿懷。
“放開。”
應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尋找她的唇,委屈又霸道不容拒絕的吻住。
姜南耳掙扎,下意識想去推他的腰把他推開。
但手剛貼上去,想到他腰上的傷,又止了動作。
她手搭在他腰間,不像拒絕倒像迎合。
應妄貼著她的唇,男聲沙啞:“幸好你沒事。”
姜南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忽然聽到門鈴聲響。
柏世國的到來猝不及防。
姜南耳根本來不及藏起應妄。
客廳里。
柏世國坐在沙發上,看著姜南耳:“這事是我失察了。你受委屈了。沒受傷吧?”
“沒有,爺爺。”
“嗯,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