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來到病房門口。
還沒等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哎呀你壞!都病了還不老實。”
“我有病沒病,你還不知道?快點過來小妖精!對對,我病了,你就是我的醫生。”
應妄站在門口沒動,沒進去,臉上勾起冷笑。
他身后,張超汗如雨下。
一分鐘后,里面傳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聲音。
應妄臉色陰沉,轉身就走。
張超低頭看看手里的花,送也送不出去,只能繼續抱著去追應妄。
出了醫院。
坐上車。
應妄點了根煙,吸了兩口。
張超把花放在后備箱,打開駕駛座車門坐進來。
“應,應副總。”
“你早知道鄭友和是裝病是吧?”
“呃……”
應妄吐出個煙圈,似笑非笑,“行,開車吧,回公司。”
不管這里的水有多深,既然他來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鄭友和想搞什么鬼。
——
晚上下班回去。
傭人說姜南耳中午就沒下來吃飯。
應妄上樓,推開門,看見人坐在窗子
他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身。
“為什么不吃飯?”
姜南耳眼皮都不抬,把他當空氣。
應妄把書從她手里抽走,故意沉聲:
“下樓,吃飯。”
姜南耳這才抬眼看向他,表情冷的像冰。
“你可以鬧脾氣,但不能不吃飯。”
“絕食是很愚蠢的行為。你這么聰明,應該不會做這么蠢笨、不利己的事,對嗎?”
姜南耳覺得他很煩,淡漠看著他,然后抬手摘掉了耳朵上的助聽器。
這舉動活活把應妄給氣笑了。
姜南耳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
耳不聽為清是吧?
她篤定這樣做他就束手無策,可是——
四目相對。
下一秒,姜南耳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即使沒有戴助聽器,她也聽見了應妄說話。
不。
準確的說,不是聽到,是看到。
應妄竟然在跟她比手語。
她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震動。
甚至沒有注意到應妄拿過她剛剛摘掉的助聽器,給她重新戴回了耳朵上。
“你,你怎么會手語?”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沙啞。
“你猜。”
“是你家里有人跟我一樣嗎?”姜南耳脫口而出。
話出口,她自己都愣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想法會閃現在腦海中。
應妄則驚訝的看著她,心臟一瞬間提起。
她是想起什么了嗎?
過了會兒,他解釋:
“我有個小侄女,她是聾啞人,所以我學過手語。”
應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她叫吱吱,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以后帶你見她,你會喜歡她的。”
良久,姜南耳才輕輕“嗯”了聲。
眼看著她態度有所軟化。
應妄立刻趁熱打鐵帶她下樓去吃飯。
——
第二天他要去公司。
正吃早飯時,忽然聽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讓我進去!”
“還攔?還攔?再攔我不客氣了!”
大門打開。
應妄冷眼看著被攔在院門外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