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課的那天早上,他開車送姜南耳。
姜南耳安靜坐在副駕駛,眉眼間淡淡的,看不出多高興。
“我看了你的課表,上午下午都有課,中午你不想吃食堂,我讓人給你送飯。下午下了課我來接你。”
姜南耳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能不去嗎?我才學會烤餅干,應該在家里多練習。還要學做蛋糕,那個更難,更需要多練。”
“真的喜歡烘焙嗎?”應妄問她。
姜南耳慢聲:“還行吧。不然干待著很無聊。”
所以總要找點事情做。
不然會胡思亂想。
她現在就是一整個逃避現實的狀態。
應妄看出來了,所以必須干預。
“去學校就不無聊了。”
應妄把車停在江大門口,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去吧,下午來接你。”
姜南耳看向車外,來來往往很多人,都是跟她同齡的大學生。
她又看向應妄,最終還是推開車門下去了。
應妄看著她進了江大校門,身影消失,才驅車離開。
下午他接姜南耳回家。
對于學校,她什么都沒說,回到家就鉆進廚房研究烤餅干。
但第二天一早又安靜坐上他的車,讓他送自己去學校。
一晃半個月過去。
她在江大適應的很好。
——
分公司。
應妄進了辦公室,發現昨天他處理過的那幾份文件還堆在桌上,馬上叫來張超問。
“呃,應副總,這些都需要鄭總簽字才,才能去執行。”
張超越說聲音越小。
原本其實是不用的。
昨天他拿著應妄簽好字的文件準備去執行時,才被告知。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鄭總在示威。
應妄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怒極反笑。
他站起身往外走,叫張超拿著文件跟上。
“應副總,我們去哪兒?”
“醫院,探病。”
鄭友和這病拖拖拉拉這么久了還不好。
應妄坐在沙發上,說要不給他聯系京市那邊的醫生看看。
鄭友和昨晚通宵,玩得很瘋。
頂著一對黑眼圈,明顯縱、欲過度模樣。
“不用麻煩了。我感覺最近好點了呢,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我可是聽說了,應副總雷厲風行,好幾個項目都搞的賊漂亮。”
鄭友和嘴上夸贊,可眼里卻沒多少真心實意。
應妄薄唇勾了勾,拿著文件過來給他簽字。
“那鄭總,你就好好養病吧。有什么事,我恐怕還得過來麻煩你。”
“沒事沒事,我不怕麻煩,應副總盡管來。”
應妄轉身往外走,臉色一瞬間冷下來。
張超被他的低氣壓壓的一句話不敢多說,默默跟上。
而應妄一走,鄭友和就拿起手機。
“應總,是我。對,應二少什么都沒說。好,我明白了,您放心。”
掛斷線,鄭友和悠閑靠在床頭吃水果。
沒多久,查房的醫生和護士進來。
醫生委婉的詢問他打算什么時候出院,聽說他還要再住一陣子,出去后臉直接黑了。
“有錢人腦子都有病!把醫院當酒店啊!”
——
今天工作很多,應妄提前告訴姜南耳,可能接不了她了。
但會派司機過去,讓她先回家,他也會盡快回去。
姜南耳說好,讓他先忙,掛了電話后出學校,打了輛出租車。
“去機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