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無語,“外婆,有您這樣貶低自己外孫的嗎?”
“你是我哪門子的外孫?咱倆有半毛錢關系嗎?少套近乎。”魏永芳說完,打開車門坐上車。
應妄失笑,看向姜南耳。
“害怕嗎?”
姜南耳面色沉靜的搖搖頭。
“嗯,不用怕也不用擔心。”
應妄抬了抬下巴,“你哥等你呢,去吧。”
姜南耳轉身向柏峻走去。
“嗡。”
這時車窗降下來。
應妄彎下身,笑看著車里的小老太太。
“又怎么了?您當著我老婆的面說我壞話,這賬怎么算?”
魏永芳看著那抹纖瘦的背影,“應小二,這丫頭看著雖軟但其實是個硬茬。你心里要是打什么壞主意,最好就此打住。不然日后有你哭的時候。”
應妄眼神閃過一抹暗色,嘴上卻笑道:“瞧您說的,我哪有什么壞主意。”
魏永芳也不戳破他嘴硬。
一邊升上車窗一邊說:“趕緊送我回去。”
應妄應了聲好,打開車門上車時,情不自禁又看了眼姜南耳的方向,面色一瞬冷沉下來。
——
應家。
安靜了一陣。
顧菀蹙眉開口:“爸,姜姜跟景榮的事,是你跟柏家提的還是柏家跟你提的?”
“有什么分別?”
“爸!不是,你們到底怎么想的?”顧菀是真的不能理解。
顧老爺子呼出口氣,忽然看向應妄。
應妄和他視線對上,就知道外公有話跟自己說。
“小二,外公平時對你怎么樣?在外公的心里,你這個外孫就和孫子沒有兩樣。我疼你媽,但我更疼你。”
“外公,您想說什么,說就是了。”
顧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
但事到如今,也不用再去計較太多。
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在應妄選擇和姜南耳糾纏的那一刻起,他們祖孫之間就已經有了裂痕,永遠無法修補的那種。
“小二,你和姜南耳徹底分開吧。她和景榮的婚事,勢在必行。就算是外公求你,不要再和她糾纏到一塊了。”
應妄臉色泛起冷青。
應祖山開口道:“你外公說得對。且不論姜南耳和景榮婚約如何,你跟姜南耳必須斷掉。鬧了這么大的丑事還不夠,再胡鬧下去,還想鬧出更大的丑事不成?”
“寶寶……”顧菀過來拉住應妄的胳膊,“媽媽一直沒告訴你,其實媽媽私底下找姜姜說過這事了。姜姜沒有把話說死,就說明她也有顧慮,你們就不要再堅持了。”
應妄總算明白,為什么那天姜南耳突然說分開,說什么偷偷在一起,原來是他媽找過她。
“小二,外公求你。顧家需要柏家這份婚約,外公拜托你。”
“外公。”應妄忽然笑了下,“我很好奇,柏家到底許了你什么好處?肯定不止百分之五的柏家股份了吧?”
顧老爺子臉色一僵。
——
從應家離開,顧老爺子回到醫院,再次來到了兒子的病房。
護工驚訝他這么晚了還過來,又跟他匯報了一遍顧景榮的情況。
一切如常。
意思就是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顧老爺子神態疲憊異常,讓護工出去,他要跟兒子說說話。
“景榮,你怎么還不醒呢?爸爸活著的時候,肯定能見到你醒過來,是不是?”
“景榮,你和姜南耳的婚事要繼續了。不管怎么樣,爸爸都一定會推進這件事。”
“景榮啊,我的兒……”
顧老爺子眼眶濕潤泛紅,拉住兒子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貼在自己臉上的,兒子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