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姜南耳轉頭看向應妄。
應妄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你想好了嗎?”
姜南耳:“嗯。”
良久。
應妄勾唇笑道:“所以我現在是要夫憑妻貴了嗎?”
姜南耳一本正經點頭。
——
就職儀式在主廳舉行。
各界人士都已經悉數到場。
柏明政勉強撐起笑臉,可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他的眼底只有一片陰沉。
父親將柏氏交給姜南耳,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不信任他,覺得他無用,還不如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這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縱然姜南耳是他的女兒,可那又怎樣?
這些人表面上對他禮待有加,背地里肯定都在嘲笑他。
他儼然成了京市的笑話。
“爸,就職儀式快要開始了。”
柏峻走過來叫他。
柏明政冷著臉,咬了咬牙,忍不住跟兒子發泄心中怨氣。
“你說你爺爺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把柏氏交給姜姜呢?這不是……”
他話音未落,忽然,主廳的大門打開,姜南耳挽著應妄的胳膊出現。
引起轟動。
“這不是把柏氏拱手讓人嗎!”柏明政厲聲。
柏峻轉頭看去,眼神一暗。
“阿峻,我看姜姜是被應妄給迷昏了頭了。再這樣下去,柏氏恐怕早晚要姓應!到時候哪還有我們父子二人說話的份?”
柏峻雙手在身側攥緊,嘴角沉下去。
姜南耳挽著應妄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
應妄身高腿長,豐神俊美,黑眸帶著目空一切的凌厲。
姜南耳如冰雕美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兩人就是最靚麗的風景線,沒有一個人的注意力能從他們的身上挪開。
“這姜南耳可是他前舅媽,他倆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了?”
“害,這算什么?亂都亂了,再亂一點怕什么?再說顧景榮現在就是半個死人,死人哪能爭得過活人?”
這些人的議論聲,或多或少傳進了姜南耳和應妄的耳朵里。
應妄看向她。
都是不好聽的話。
此刻他真想摘掉她耳朵上的助聽器,讓她聽不到這些話。
“就當沒聽到。”
他話落,就被她反駁:“為什么?”
說著,她偏頭向著一個方向,“可是剛才那兩個人說我們看上去還挺般配的。為什么要當沒聽到?”
應妄失笑。
“姜姜。”
柏明政走到兩人面前,看了應妄一眼,面色不虞:“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這是在做什么?”
“今天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你可不許胡鬧!給柏家和柏氏丟臉!趕緊把手給我松開!”
姜南耳看著父親,淡聲:“可是我并沒有胡鬧。”
說完她輕輕扯了扯應妄的袖子,示意他往前走。
應妄看了柏明政一眼,微笑道:“柏叔叔,那我們先過去了。”
在柏明政看來,這就是在挑釁!
“你!你們!”他氣的臉色鐵青。
主臺上。
柏峻講完話,接下來就是請姜南耳發表就職感言。
她邁步走上臺,來到了臺前。
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
可她的眼里獨獨只有一人。
應妄站在最前方,嘴角微微彎著,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鼓勵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