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平常衣衫整潔,瀟灑不羈的樣子還是相差甚遠。
姜南耳注意到他襪子沒脫,說道:“脫了襪子洗洗腳吧。”
應妄眼神閃了下,嘆口氣,“幫我找把剪子吧。”
“要剪子干什么?”姜南耳疑惑問出,忽然反應過來什么。
她低頭看著他的雙腳,抿了唇,安靜轉身出去了。
很快她拿著剪子回來,讓應妄坐在土炕上。
應妄伸手要剪子,她沒給,蹲下來,小心的將他腳上的襪子剪開。
那雙襪子已經徹底和他腳上的皮肉粘黏在一起,剪開只是為了方便撕。
姜南耳有些不敢下手,做了一小會兒的心理建設,才動手。
襪子離開皮肉時發出的“嘶啦”聲,讓她頭皮發麻。
應妄怕她不敢弄,拖拖拉拉更受罪,所以盡量強忍著不出聲。
可還是沒忍住泄露出兩聲抽氣聲。
實在是太疼了。
好不容易把襪子脫了。
眼前一幕驚駭的姜南耳差點蹲不住。
他腳上走出來的水泡都破了,爛了,皮肉翻紅,周遭發白,還有淡淡的腥臭味,是化膿了。
姜南耳別開頭不敢再看,起身說出去一下。
幸好木子家里有酒精、碘伏、棉簽、紗布這類東西。
他們這次帶的物資里面也有常備的消炎藥膏。
她默不作聲給他處理雙腳的傷,最后用紗布纏住。
應妄等她弄完了,才長臂一伸,把人摟到懷里。
姜南耳掙了一下,他收緊手臂,她也就沒再掙。
“小耳朵。”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聲音低沉:“你還生我氣嗎?”
姜南耳扭臉看他,面無表情:“你不應該來。”
“聯系不上你,又說暴雨導致泥石流,我擔心。”
“我沒事。”姜南耳語氣有些冷:“反而是你有事。”
應妄見她氣的厲害,不敢反駁,附和道:“是是,是我沖動了。下次不會了。”
他已經不再糾結姜南耳沒有給他的擁抱和親吻,冷靜下來也看清了她冷漠背后暗藏的恐懼。
她怕他出事。
只要她還在意他就好。
屋外。
木子媽媽驚奇:“這就是姜小姐丈夫啊。長的真俊!還癡情的咧!這么遠,這么危險,還來尋人。”
“不過也是沒想到啊,姜小姐這么年輕就結婚了。我還以為大城市的女孩都很晚才結婚呢。”
頓了下,木子媽媽看向女兒:“妞妞,你看姜小姐比你還小幾歲都結婚了,你也抓緊時間啊。不結婚也交個男朋友啊。”
沒等木子說話,一邊的陸野就搶先說道:“木頭,咳,木助理不著急。阿姨,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給木助理找個高富帥!像我這么有錢,這么高,這么帥的!”
“哎喲!”木子媽媽聞言,嚇得急忙擺手:“可不敢!可不敢!那樣的我們高攀不了啊。”
她主要是怕女兒受欺負。
畢竟娘家也沒辦法給女兒撐腰。
陸野還要說話,突然嘴里被塞進一整顆土豆,差點沒把他噎死。
他瞪眼看向始作俑者。
木子淡定道:“陸總,吃土豆吧,你最喜歡的。”
屋里。
應妄抱著姜南耳,唇在她臉側耳邊輕蹭,正打算吻她唇時,木子外婆跑進來。
應妄嚇了一跳,抱緊姜南耳。
“這是誰?”
“木子外婆。”姜南耳解釋。
木子外婆來到兩人跟前,從口袋里掏出兩顆雞蛋。
一顆給了姜南耳,一顆給了應妄。
隨后照例伸手去摸姜南耳的肚子。
應妄問:“小耳朵,她為什么摸你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