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輪番上陣,都沒辦法讓應妄松手。
眼看著救治場面陷入僵局。
正在這時,顧菀突然聽到兒子囈語。
“小耳朵……”
她臉色有些難看,回頭看向幾步遠外,一臉置身事外表情的姜南耳。
“小二在叫你,你過來叫他松手試試。一直這么僵著也不是辦法。”
說著,顧菀語氣有幾分嘲弄:“你也想我們能快點離開吧。”
十幾秒后。
姜南耳邁步走過來。
顧菀對醫護人員說:“讓她試試吧。”
隨后幾人給姜南耳讓開位置。
所以說了解兒子的還得是親媽。
姜南耳來到沙發跟前,彎下身,手剛碰上應妄的手背,那只剛剛顧菀和醫護人員怎么都無法掰開分毫的手就這么輕飄飄的松開了沙發。
下一秒。
那只手抓上了姜南耳的手。
如同剛才抓著沙發不放一樣。
姜南耳一怔之下蹙眉,抽了幾下都無法抽出。
顧菀見狀,拍板說:“就這樣吧。姜姜你跟著一起,先送小二去醫院要緊。”
至少現在能把人抬上擔架了。
于是不給姜南耳拒絕的機會,醫護人員開始行動。
姜南耳就這么跟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給應妄打了退燒針,掛了吊水。
姜南耳的手還被應妄緊攥著,她無法離開,只能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顧菀出去跟醫生談話,半小時后和應祖山一起回來。
姜南耳見到應祖山,輕輕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應祖山看了眼兒子,又看向他和姜南耳握在一起的手,皺了下眉。
“叫醫生過來想想辦法。”
顧菀撇嘴:“怎么想?把小二手砍下來嗎?”
應祖山嘆口氣,攬住愛妻肩膀:“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兒子病成這樣,你一句關心都沒有嗎?”
“我怎么不關心?我這不是一聽說就趕來了。”應祖山語氣帶著哄。
顧菀卻還是不滿意。
但病房里還有姜南耳,她也不好太過,折了丈夫的顏面,只得暫時作罷。
兩個小時后,應妄的液體輸完,他也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病床邊的姜南耳。
第一反應,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寶寶你醒啦。”顧菀立即湊近過來看他,“感覺怎么樣?”
姜南耳去抽自己的手。
應妄沒有防備,松開了。
姜南耳隨即站起身,活動著又酸又僵的手腕和手指。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說完沒有任何留戀的往病房門口走,很快開門離開。
而應妄盯著她的背影,直到病房門關上,還久久回不過神。
顧菀看著兒子這樣,心里難受。
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說道:“寶寶你干嘛這樣,姜南耳她根本沒有心,又冷漠又絕情。”
應妄回過神,看向他媽,聲音還帶著沙啞:“她不是。”
顧菀反駁,“不是什么不是。都這樣了你還袒護她。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今天你暈倒在她家門口,她是怎么對待你的。”
應妄想起自己倒下后,意識模糊時,她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擦脖子,抱著他讓他枕在腿上。
閉了閉眼,他聲音透著疲憊:“媽,是我做錯事,傷了她的心。而且她也沒有那么冷漠絕情,你沒來之前,她一直在照看我。”
聽到這話,顧菀驚訝的張大嘴,說不出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