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謀笑道,“驚訝吧。”
余樺點點頭,“驚訝,我說這周產挺神秘的,原來不是職業作家。”
看到余樺的反應,張一謀非常滿意,要驚訝,也不能他一個人驚訝,之前他知道周彥還在《燕京文學》發表過小說的時候,比余樺還要驚訝。
余樺畢竟跟周彥不熟,之所以驚訝,主要也是因為周彥比較年輕。
但張一謀他們不同,張一謀剛認識周彥的時候,周彥只是他們劇組里面的配樂助理,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中間的反差太大了。
雖然知道周彥是周產,但余樺并沒有問太多,也沒有如張一謀想的那樣,跟周彥聊文學,他們更多的還是在聊電影。
余樺對拍電影這事非常感興趣,不過他跟周彥不同,周彥感興趣是想要自己做,但余樺純粹是好奇。
其實周彥比較理解余樺的這種狀態,有些作家是這樣的,相較于輸出,更喜歡吸收。
作家的靈感從哪里來?還是所見所聞,而一個人的所見畢竟有限,特別是現在這樣一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很多人了解一樣東西都是聽別人說。
因此,作家很多靈感,也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
在聊天的時候,這些作家,就喜歡聊一些自己不了解,而聊天對象了解的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傾聽,這就叫吸收式聊天。
而陳愷歌就是一個典型的反例,那家伙偏向于輸出式聊天,他更喜歡聊一些自己懂的,別人不懂的,以聊的爽為主。
四人聊一會兒,飯店把飯菜送來,他們開始吃飯。
張一謀以前喝酒抽煙都還行,現在煙戒了,酒也喝得少,余樺平時能喝點,但是因為妻子現在在孕期,所以就少喝了點,不然回去還要給妻子添麻煩。
倒是鞏莉,酒量不錯,而且喝酒豪爽,跟周彥炸了兩杯。
喝到最后,鞏莉還是低估了周彥的酒量,后來酒勁上來,有些上頭。
張一謀一看鞏莉已經上頭,就及時出來止戰,“明天還有事情,咱們還是少喝點。”
鞏莉雖然不情愿,不過也沒說什么,沒有再繼續喝了,他們明天確實還有事情。
吃過飯后,周彥先把張一謀他們送走,然后又陪著余樺去取他的自行車。
今晚月色正好,不過風有些冷,吃飯時喝了點酒,身子暖洋洋的,現在被冷風一吹,余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燕京的風,還是比海鹽的風要冷。”
周彥看了眼余樺,不知道他這話是否是另有所指。
“說不定這風就曾是海鹽吹過來的。”周彥笑道。
聽到這話,余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它還是我老鄉,我們都是從海鹽來的。”
這不算笑話的笑話,兩人卻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說笑間,余樺找到了自己自行車,開了鎖之后一步跨上去,他原本想跟周彥道別,不過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周指導,你平時聽什么音樂?”
聽到余樺問自己聽什么音樂,周彥還挺意外的。
“我聽的比較雜,古典的,流行的,民族的,西方的,不過由于我的工作特性,還是西方古典更多。”
余樺點點頭,“我最近對古典音樂產生一點興趣,你平時用什么聽?我前些天買了個隨身聽,平時都是聽磁帶。”
周彥笑道,“其實聽音樂只要適合自己就行,媒介都是次要的,不過如果你對音質有更高追求的話,可以考慮購置一套音響設備。”
余樺搖搖頭,“現在沒這個條件。”
其實余樺并不了解一套好的音響設備要多少錢,只不過他現在住的地方比較小,不僅沒有地方擺放音響設備,擾民方面也有顧慮。
“你如果想聽音樂的話,可以到我家來……或者去我們學校,我帶你聽一聽現場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