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女同志沒什么特別表現,像她們這個年紀的姑娘,肯定也是最反感葷段子的,但她們大概也習慣了,現在很多飯局都有葷段子,特別是滕文季這個年紀的人,就喜歡在飯局里面說這玩意。
這年頭,不管什么層級的飯局,出現葷段子都是常事,別說是男人說葷段子,有些女領導也會主動說,這玩意甚至已經發展成一種文化。
就跟喝酒一樣,你愿意喝酒,我就愿意跟你玩。
而且越是酒桌上有女人,一些人就越喜歡說葷段子。有些女同志雖然不喜歡,但是礙于對方身份不好直接說什么,還有些女同志則比較放得開,有時候還能搭上說幾句。
導演圈不例外,教育圈也不例外,主要還是分人,也分年代。
周彥之前在中學教書,零幾年的時候,還時常有領導喜歡在酒桌上開黃腔,到了一幾年這種情況就要好很多了。
在座的所有人中,反應最激烈的就是王軍正了,她聽到滕文季的黃段子,一臉的鄙視,白眼都翻了起來,她跟幾個年輕女演員不一樣,倒也不必去逢迎滕文季。
滕文季笑了笑,又說:“這就是塑造人物的方法,要貼近人物,才顯得真實。”
周彥暗自笑了笑,這家伙說了個葷段子,還要為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意思是我不是想要開黃腔,而是想要借著這個故事跟大家分析該怎么塑造人物。
葷段子這玩意,還帶傳染的,在場還有兩個導演也都跟著說起了黃段子。
不過他們畢竟是導演,說的黃段子都不是特別露骨,更多的還是那種雙關的、隱晦的。
幾個葷段子之后,喝酒的節奏再次起來,席間推杯換盞,很快就醉倒了一片。
周彥左邊的夏剛先敗下陣來,右邊的陳愷歌也沒有堅持太久。
后來散席的時候,一群喝醉的人聚在一起說著些不著調的話,周彥跟王軍正躲到旁邊聊天。
王軍正看了眼滕文季,小聲說道,“還好,今晚他倒是沒有為難你。”
周彥笑呵呵地說道,“他對我在燕京廠的情況估計也不太了解,而且今晚能找我什么麻煩,讓我多喝點酒么?”
“我其實比較煩跟他們一起吃飯,每次非要開黃腔,之前就老謝喜歡搞這些,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滕文季。”
周彥笑了笑,沒有對葷段子發表意見,王軍正又說道,“周彥你可不要學他們。”
“王姐放心,這玩意我也學不會。”
“不是學不學得會,是你壓根就不要學。”王軍正強調道。
兩人正聊著天,陳紅走了過來,“周指導,王導。”
王軍正笑道,“陳紅你酒量不錯嘛。”
“大家都比較照顧,沒讓我多喝。”
事實上,陳紅喝的不少,至少比王軍正多,但是她這會兒看起來狀態還挺正常的,酒量確實不錯。
而且他們也沒對她多照顧,或者說因為她長得漂亮,給的照顧也是反向的。好多人說葷段子的同時,也希望灌一灌美女的酒,就好像把美女灌倒了,他們能干點什么事似的。
王軍正又看了眼陳志谷他們,說道,“估計他們還要聊很久。”
周彥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不過照陳志谷他們這喝完酒吹牛逼的勁頭,估計沒有一兩個小時是結束不了的。
他倒是不急,這個飯店離他家不遠,就算是步行估計也就二十多分鐘的事情。
“王姐你今天怎么來的?”周彥問道。
“我跟著廠里面的車過來的,不過要是一會兒他們不急著走,我就先回去了,宋徍是騎車過來的,我能跟她一起。”
陳紅笑道,“這里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我一會兒準備走回去。”
“你住哪兒啊?不住青藝那邊么?”王軍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