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不是真的秀才,只不過讀了兩年高中,在村里屬于文化人,就得了個外號“老秀才”。
這老秀才的二胡也不是從小就會,只學了幾年,通常也只會拉那么幾首曲子,但在村民眼中,已經屬于音樂家了。
至于竹笛,大多數村民只在電視上看過。
這里距離天安門直線距離也就三十多公里,但跟城里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音樂還有一個神奇的點,就是包容性強,即便是尋常不怎么接觸音樂的老百姓,聽到周彥吹的曲子,同樣能引起共鳴。
正在帶人布置現場的吳子牛他們聽到音樂聲,也朝村東頭看去,劇組不少人知道周彥是個音樂家,但沒有多少人看過周彥的演奏,就連吳子牛也只在收錄機里面聽過磁帶而已。
副導演徐志巖笑瞇瞇地說道,“你們有耳福了,能聽到周指導的現場演奏,聽說他的音樂會,一張票賣大幾百塊錢呢。”
葛悠說道,“可不是嘛,大清早,咱們就賺了幾百大洋,聽到這笛聲,感覺整個人都舒坦起來。”
“去聽音樂會還不算難得,因為有錢還是可以聽的,但在山野之間聽到周指導演出,可是很難得的,有錢也聽不到。”
“確實如此。”
場務小劉說道,“這首曲子跟梅艷芳的《伴我同行》好像啊。”
“這首曲子是《永遠同在》,梅艷芳的那首《伴我同行》就是改編這首曲子的。”陳紅說道。
吳子牛看了眼陳紅,“小陳你還挺了解的。”
“周指導的曲子,我都聽過呢。”言語間,陳紅還有點小小的得意。
吳子牛拍拍手,說道,“大家聽周指導演奏,也不要耽誤手里的活啊,來,動起來。”
也不用他囑咐,劇組眾人也都沒有耽誤手里的活,反而因為聽到音樂,做起活來輕快了許多。
其他人在干活的時候,吳子牛拉著副導演徐志巖說道,“你去讓楊尉把機器開了。”
徐志巖愣了一下,疑惑道,“現場這準備還要一段時間呢,這么早就開機么?”
吳子牛指了指周彥的方向,“讓楊尉去拍周導吹笛子。”
徐志巖立馬明白了,“好,我這就去跟楊尉說。”
隨后徐志巖就跑去找了攝影師楊尉。
等到第二首曲子響起的時候,葛悠問陳紅,“這首曲子叫什么?”
陳紅并沒有被難住,“這首曲子是《夜鶯》。”
“利害。”葛悠豎起了大拇指。
隨后每次出現新的曲子,葛悠都會問一下陳紅,而陳紅總能回答正確。
……
周彥連吹了四首曲子之后,放下笛子問余樺,“想不想聽新曲子?”
余樺正沉浸在眼前的景色和悠揚的笛聲之中,聽到周彥這么說,他目光炯炯地說道,“你還有新曲子?”
“嗯,這兩天剛剛出來的,還沒有公開吹過。”周彥說道。
“那敢情好啊,我們是先聽為快了。”
隨后周彥也沒有多說什么,深深吸一口氣,然后舉起竹笛吹起了新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