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記者完全沒有必要那么急,雖然沒有提前安排采訪環節,但周彥還是在記者采訪區逗遛了一會兒。
他不但自己留下來,還把作協的交流團也都留了下來。
團長鐵凝本來想著,這些粉絲都是來接周彥他們的,記者們也都是沖著周彥來的,他們作協交流團就從旁邊過去好了。
沒想到,周彥直接把他們給拉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個男記者被拉走的畫面給現場其他記者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周彥帶著鐵凝他們出現在記者采訪區的時候,現場的記者都很克制,沒有混亂地提問。
誰也不想因為擾亂秩序,再被現場的安保人員給“請走”。
他們可是都看到了,周圍那些安保人員都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一時間,記者們還謙讓了起來,最后是亞視的記者先提問。
“周導你好,歡迎來到香江,我是亞視的記者林詩怡,你們是回歸后第一批來香江的代表團,請問再次來到香江你有什么樣的感想?”
周彥笑了笑,“新年新氣象,一年自然是比一年好。這次來香江的,不僅僅只有鋼琴少年樂團,還有作協派出的文化交流團,我這次來香江是雙重身份,不僅僅在鋼琴少年樂團,也有幸加入了作協的交流團。站在我旁邊這幾位都是文化交流團的成員,這位是作協副主席鐵凝,她也是這次交流團的團長。”
聽到周彥主動介紹,記者們自然很給面子,紛紛跟鐵凝他們打招呼。
鐵凝他們看著現場幾十個記者,都忍不住暗暗咋舌,來之前,他們何曾想過能夠面對這樣的陣仗。
作協的交流團出來,都是官方性質的活動,雖然有些記者跟隨,但也大部分都是官方的,數量很少,熱情自然也不會太高,都是公事公辦。
而現在他們眼前的陣仗,就像是大明星出行一樣,一般的明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陣容。
周彥這情況,真是前無古人。
即便是在八十年代作家們最受關注的時候,中國的作家也沒有這樣的熱度。
有些人或許會說,周彥算哪門子作家,他明明是影視圈的。
但這個說法鐵凝并不認同,她認為,周彥絕對是作家,不然他們這次交流會也不可能把周彥喊上,甚至還想讓周彥當團長。
雖然作協是看中了周彥的知名度,但前提是周彥確實是個作家,而且是個成績不差的作家。
誠然,各種圈子里面總有一些被冠以才子、才女的人,這些人也可能是出過一些作品,或是幾首小詩,或是幾篇文章,甚至還有寫過長篇的。
就比如另一位當下十分出名的導演陳凱歌,他就是個文藝青年,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發表過詩歌,也發表過,但是因為作品水平一般,產量也不夠,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作品沒有產量沒有質量,自然不可能被認為是文學圈的。
但是周彥可不一樣,周彥在文學方面起步很高,他的處女作《被雨淋濕的河》就在《花城》這種級別的雜志發行,之后又接連在《燕京文學》上發表作品。
而且周彥早起的幾篇,無一例外都很受關注。
當時周彥還不算有名氣的時候,他的《清水里的刀子》就被長安制片廠的導演黃健新改編成了電影,中國像周彥起步這樣高的作家,鐵凝印象中還沒有。
這次交流團里面的作家,好幾位的起步都挺順利。
比如莫言,發表四五年的時間,就憑借一篇《透明的紅蘿卜》蜚聲文壇,緊接著又出了中篇《紅高粱》,直接引起文壇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