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段正淳在跟你們玩心眼兒啊。”
電視劇只把段正淳風流的一面表現出來,實際上一個會哄女人的渣男,大概率也是一個撒謊能手,段正淳只對寒山寺的人講自己盜取六脈神劍劍譜,沒有提他以一己之力戰平本因、本觀五人的事,又拿結交四大惡人來拉仇恨,為的是什么?
其實很簡單,站在段正淳的立場,既然確認他不是姑蘇王家后代,愧疚的情緒一消,因受戲弄而生的仇恨和怒火必定水漲船高,只說事件結果不講細節,可以讓少林寺的人低估他的實力,一旦他在面對寺內高手追緝時做出過激行為,便意味著與師門翻臉,這樣一來,事情再無轉圜,少林寺方面必須清理門戶以維護佛門清譽。
楚平生輕輕搖頭,望天長嘆,從神態到動作,可謂閑靜飄逸,不沾煙火,只是套上和尚的人設和那顆光頭,怎么看怎么別扭。
木婉清恨不能一劍過去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因為那顆光頭太刺眼,總是讓她想起破廟里半裸著身體盤他的腦袋,癡癡地喊著“段郎,段郎……”的畫面,這些日子來幾乎成了她的心魔,經常夢回破廟。
鐘萬仇也很氣憤,往上擼了擼袖子,單刀指著他的頭喊道:“三位大師,他還犯了淫戒!”
楚平生頓時哭笑不得,這貨還有臉告狀?他是真不知道“羞”字怎么寫啊。
口角帶血的慧鏡不知深淺去拉全身戰栗,兩眼翻白的師兄,不想手掌才握住慧方腳踝,體內真氣便不受控制噴涌而出。
“我淫誰了?”
楚平生似有所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鐘萬仇看看甘寶寶,被她拿眼一瞪,氣瀉了大半。
左手拇指、小指,右手食指、中指、小指,五道劍氣驟然射出。
“鐘谷主,此去江南路途遙遠,借你老婆玩兒兩天,什么時候膩了,我自然會放她回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余婆婆怒道:“小子,你說什么?”
玄渡身子一顫,吐出一大口血,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這兒是防住了,卻聽甘寶寶大聲驚呼,整個人被動騰空,被和尚一把抓住后背衣襟,只一眨眼便越過棧橋與數丈水面,落在見及岸上武斗,兩名艄公奮力往回劃的渡船之上。
余婆婆比玄渡功力高,將身邊疑似她徒弟的女漢子往后一帶,施展天山折梅手運功相抗,相對輕松地接下前方入射的破碎指力,玄渡就沒那么輕松了,以拈花指對六脈神劍,一開始出了七成內力,發現不敵,又猛加到十成,這才解了眼前之危,回頭一看慧方和慧鏡,一個腿部中劍倒地不起,一個胸口中劍狂噴鮮血,靈鷲宮的女婢更是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余婆婆和那個一臉后怕的女漢子。
啵。
“你……你……你……”
最后的尾音隨波遠去,經久不絕。
江南,湖州地界。
撲棱棱……
楚平生縱身一躍,如蒼鷹翔空,急掠而過,但見他右手一引,朝前虛抓,鐘萬仇只覺一股吸力涌來,急忙力貫雙足,穩住下盤。
“師兄!”
那他是……
第一道劍氣緊貼臉頰刺過,第二道劍氣極快,幾乎是咬著第一道劍氣的屁股射來,他避無可避,只能把心一橫,五指拈花運勁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