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心說這阿紫沒有善惡觀確實很操蛋,可是論見風使舵,胡攪蠻纏,討人歡心的能力,絕對是一把好手。
阿紫給親娘下春藥那晚,木婉清是在場的,當時就覺阿紫刁蠻乖戾,如今聽到上面一番話,徹底給她的邏輯征服了,心說怪不得那倆人能成父女呢,這奇葩的腦回路,普通人把馬屁股拍腫了也追不上。
什么叫給親娘拉皮條?我把嫖客變成我爹,就不叫拉皮條,叫為人子女盡孝心,一切都是為了娘好。
啪!
阿朱忍無可忍,給了妹妹一巴掌。
“你敢打我?”
“你吃里扒外,該打。”
“阿碧姐姐都告訴我了,你才是吃里扒外的那一個,以前給鮮卑人當狗,認白族負心漢做爹,又要跟契丹人私奔,你是漢人的恥辱。”
阿紫挨了一巴掌,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倆人頓時扭打成一團,她抓她的頭發,她薅她的衣服,她擰她一下,她抓她一把,跟潑婦干仗沒啥分別。
阮星竹頭都炸了,趕緊去給兩個女兒拉架。
段譽在后面急得團團轉,一口一個“別打了”,游坦之有心幫阿紫,又不知道該怎么幫,畢竟阿朱是阿紫的姐姐,倆人也沒用武功,就憑力氣撕扯。
楚平生站在后面看了一會兒,朝游坦之使個眼色:“走吧,去南岸,是時候傳你一套武功了。”
“師父,這……她們……”
“放心,死不了。”
楚平生丟下一句聽起來十分薄情的話,朝著平湖對岸的木屋走去。
游坦之猶豫一陣后追上去。
阿碧也很猶豫,最后還是決定等阿朱冷靜下來再跟她好好談談,于是跟在那對便宜師徒身后走了。
……
半個時辰后。
小鏡湖南岸木屋內。
阿碧手持抽芽見綠的柳枝,在楚平生的示意下輕輕一甩,上面的水珠落在被鎮尺壓住的經書上,很快便濕了一片。
說來也怪,那些不認識的梵文下面隱約浮現一副人形圖案,竟是一個身穿異服的男子,頭和腳極力向后彎曲,整個人蜷縮成一個肉球,右手從雙腳間穿過,左手又從右臂和右腳間伸出,五根手指絞結扭曲,結了個非常奇怪的法印。
“看清楚上面的圖畫了嗎?”楚平生面無表情說道。
游坦之收回望向北岸的目光,專心打量書頁內容。
“看到了。”
“記下它,從明天開始,你就按照圖上的姿勢練功,什么時候做到百骸調理,九竅通達,便可繼續練習下一頁的姿勢。”
游坦之看了看緩緩變淡的人影,又看看便宜師父,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師父,你……你的意思是,讓我照著那人的姿勢練?這……這上面的人是在練功?”
他左看右看,搞不明白這是什么玩意兒。
阿碧也表示好奇。
拳掌功夫?沒見誰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的。
發射暗器的姿勢?這是要把自己當成大號肉彈打出去嗎?
武器技法?也沒見那人手里有武器啊。
內功?甭管是道家還是佛家,都沒這樣的。
“沒見過?倒也正常。”楚平生走到面湖的后窗前,望著微波蕩漾,被殘陽染出一片金黃的小鏡湖:“這是天竺的瑜伽秘術,全稱摩伽陀國欲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簡稱神足經。”
“神足經?這不是易筋經嗎?”
阿碧還以為濕水后才顯現的人像是修煉易筋經的法門,畢竟她常聽人講,雖然易筋經是佛門第一內功,但是這么多年來,少林寺鮮有人練成。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