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土公環抱雙臂,仰頭看著才到場的兩個人,說話間還踩了踩腳下女子的胸,惹來一道仇恨的目光。
“咦,這小丫頭,瞧你那兇巴巴的眼神,怎么?你認識她啊?”
說話間又使勁踩了兩下。
那穿月白色長衫的少女面露痛苦之際,瞥見剛剛到場那人懷里抱著的女孩兒,眼睛一下子直了,就覺大腦轟得一聲,像是要炸開。
這什么情況?她們的主人,此時此刻竟被那少年橫抱在懷里?!
她乃是天山童姥座下梅蘭竹菊四婢里的蘭劍,平日職責便是照顧姥姥的生活起居,怎么可能認不出主子的身份,即便那張臉……此時此刻比印象里年輕……幼得多的多。
“行了,桑土公,殺人不過頭點地,把人帶進去吧。”虬龍洞的玄黃子由側后方走來,手里的長劍還在滴血。
“這些娘們兒逼著我徒弟喊我矮子的時候,怎么沒有‘殺人不過頭點地’的想法?”桑土公滿臉不爽,不過還是依言移開咸豬腳,把人從地上提起來,推搡著往里走。
烏老大望楚平生說道:“段公子呢?”
他有些可惜,可惜沒有利用到這兩個超級打手。
“段譽在下面收殮戰死者的尸體,你們不用管他。”
“段公子心腸還怪好叻。”
“確實。”
“那……游公子,咱們進去吧。”
“好。”
楚平生拉著巫行云的手往里面走。
烏老大見她臉色十分難看,并沒多想,畢竟在他看來,小丫頭是靈鷲宮的童仆,如今回到山上,看到相熟的靈鷲宮弟子成了階下囚,又或者僵硬的尸體,情緒能好才怪。
“我說小丫頭,這你可得好好感謝游公子,如果不是他,你就算沒有被我抓下峰去,此時此刻,怕不是已經被那些殺紅眼的家伙宰了。”
說話間,幾人走進大廳,正中一張造型怪異,有六條臂爪和鷹頭結構的座椅,旁邊豎幾桿大旗,上面畫著靈鷲宮的圖騰,洞頂懸吊的宮燈漫出幽幽光華,照亮諸島洞主得意的臉,以及綁縛手腳,又或者被點穴道,只能咬牙切齒,恨意難平的靈鷲宮弟子。
變成獨眼龍的卓不凡身負長劍站在靈鷲座椅前,旁邊不平道人輕捋胡須,芙蓉仙子崔綠華把劍架在余婆婆脖子上,逼她招供。
“說,靈鷲宮發生什么事了?天山童姥哪兒去了?”
“呸!”
余婆婆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偏過頭去。
“好,不說是吧。”
崔綠華反手一劍,將那個曾在楚平生手中保全性命的女漢子刺死。
“哼,不說,我就殺到你說為止。”
楚平生一邊負手欣賞靈鷲宮大廳的布置,一邊不緊不慢地道:“你把她們殺光了,誰來解你們身上的生死符?”
想起生死符的威力,眾人無不全身惡寒。
黎夫人拽著一口氣殺了她六名手下的陽天部首領符敏儀的衣領說道:“根治生死符的解藥在哪兒?”
“沒有。”
“沒有?別逼我殺你。”
黎夫人拔出別在腰帶上的匕首,微微一晃,刃身反射出一道綠油油的光,很明顯,上面淬有劇毒。
“唉。”楚平生嘆了口氣:“師父讓我與師兄來下戰書,誰想是這種局面,就這大貓小貓三兩只,戰書下給誰?無趣,無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