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握住她的手,慢慢上拉,放到自己锃光瓦亮,被李青蘿詬病多次仍堅持不蓄發的光頭上。
“手感怎樣?”
“……”
“想起什么了嗎?”
木婉清的眼越睜越大,本就泛紅的臉仿佛突然爆燃的火焰,騰地紅了。
當初在大理,她中了段延慶的陰陽和合散,在破廟里將擄走她的空虛和尚當成了段郎,把那顆閃亮的大光頭攬在懷里好一通盤,好一通蹭。
楚平生說道:“我的故鄉有一個說法,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除非是長輩或者伴侶,你當初在破廟里盤了我的頭那么久,總得給個說法吧?”
“……”
木婉清就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做長輩你是沒資格的,如今你只剩一個選擇。”
楚平生看著她的眼睛呵呵一笑,猛然將人撲倒在地。
當啷。
紫砂茶杯不知被誰的腳帶翻,由木案跌落,還好下面鋪著毯子,方才沒有摔碎。
楚平生哪里顧得了許多,伸手去結她的腰帶。
“不行……不……不要……別……”
“不要在這里。”
“……”
到最后,“不要”成了“不要在這里”。
一段時間后,旖旎盡收,春光清凈,伴著噔噔噔的上樓聲,梅劍提著黑裙來到琴臺,抬眼看到紅熱未消,衣衫不整的木婉清,整個人愣住了。
楚平生順了順衣袖:“有事么?”
“掌門,她……”
“該你管的你管,不該你管的少管。”
梅劍神色一凜:“李傀儡來了。”
“我知道了,讓他稍候片刻。”
梅劍答應一聲,下樓去了。
楚平生整理一下裝束,將才歷破瓜之痛的小老婆扶起來。
“你有事先去忙,我休息一下就好。”
“左右不過是開嗓唱戲的事,哪有你的身子重要。”
“你……怎么又對唱戲感興趣了?”
木婉清滿臉疑惑,他跟康廣陵學彈琴,與吳領軍學字畫,如今又叫李傀儡教他唱戲,琴技和書畫可以了解,畢竟是高雅藝術,這唱戲……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氣質。
楚平生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下用力,將她橫抱在懷,卻不走樓梯,縱身躍出,朝莊子西側為她空出的小院掠去。
“對了,我來這里的路上聽說銀川公主與慕容復的婚禮將在一個月后舉行,你這做媒人的不去參加嗎?”
“我不是他的媒人。”
“那……”
“我是他義父。”
“!!!!!”
……
轉眼又過去半年。
東三省。
黃龍府附近。
茫茫草原上,兩支總數接近萬人的騎兵部隊南北對峙,鐵血沖陣,殺意驚云。
北方是穿貂負弓,頭戴皮帽,手持長槍的女真戰士,其中還有將近三成身披甲胄,戰馬亦然的重甲騎兵,計四千騎上下。南方騎兵的配置要差一些,身后背弩,手握短柄骨朵,戰馬的話只在關鍵部位加裝防護,正是以機動性著稱的遼國騎兵,總數在五千以上。
這時女真騎兵中走出一人,高鼻深目,虎背熊腰,手里握一把精鋼刀,指著對面的遼軍大聲喊道:“耶律延禧無道無德無能,更是無膽鼠輩,斡特剌,我勸你速速投降,阿骨打必以上禮待之,日后我蕭兄弟殺回遼庭,你便是撥亂反正第一臣。”
“呸!”
遼軍騎兵中同樣走出一人,在陣前勒停戰馬,同樣的虎背熊腰,滿臉兇相,一看就不是善茬。
“阿骨打,你窩藏我朝重犯,圖謀反叛,要投降的是你才對。”
“重犯?哈哈哈,耶律延禧登基一年有余,不思殺光漢人為其祖父報仇雪恨,反而迫害我那悲苦兄弟,羅織罪名,構陷于他,此等昏君,誰人臣服?斡特剌,你若執迷不悟,便是助紂為虐,坑害忠良。”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