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行,宮中守衛森嚴,你別,不要……”
楚平生順勢將她扳倒,伸出右手,對準床頭勾勾手指,被褥下面飛出一物,啪地一聲落入掌心。
“娘娘,這不是我給你的古籍孤本么,原來你這么喜歡它啊,睡覺都要放在身邊陪伴自己。”
淑貴妃的身子又是一震。
“我很好奇,像你這么知書達理的女人,為什么不把這本書燒了,反而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你瞧,封皮都磨薄了。”
“你!”
“問你個問題,西門大官人與潘五娘的情節你看了多少次?”
她轉過頭去,燭光下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櫻桃,胸脯也劇烈地起伏著,嘴上兀自說著狠話。
“等紅茱她們回來。”
“放心,一時半會兒,她們是不會回來的。”
淑貴妃表情微變:“你把她們怎么了?”
“放心,命還在,只是睡得有點死。”
“你放開我。”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一個詞,半推半就?應該是吧。”
“巡邏的侍衛會過來的!”
“放心吧,不會的,我早就摸清了他們的巡邏路線。”
一個時辰后。
楚平生的手輕觸淑貴妃小手,她雖已香汗滿身,癱軟在床,但頭尚能動,咬牙切齒,帶著委屈偏向一邊。
“該做的都做了,怎么還這樣見外?”
楚平生微微用力,將她的頭掰正,湊過去親了一口,抽身時對上那一雙滿含熱淚的眸子,面色轉冷。
“這便是所謂的事前不要,事中真好,事后悔恨么?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裝什么純。”
他揮了揮手,華麗的床幔兩分,接著從床上下來,撿起胡亂丟在地板的衣物,邊穿邊道:“不知道那晚祈年殿夜宴結束,你是不是也曾愧疚對我說過什么。”
她說過什么?
說過讓楚平生向范閑學習,當時他對此嗤之以鼻,還因為態度問題和紅茱起了爭執,打了紅茱兩個耳光,這件事也成為楚平生的一個重要污點在朝堂內外傳播。
如今楚平生仗著皇帝的寵信,暴打皇貴妃貼身女官的事跡還有人傳,甚至越傳越邪乎,變成了他調戲皇貴妃貼身女官不成,惱羞成怒出手打人,妥妥的西來惡棍,無道小人。
而這件事的根源,基本上沒人在乎,多數慶人只需要他是好色之徒、無恥惡棍的人設來鄙夷唾棄,在精神上,品格上戰而勝之罷了。
只有當時在場的人,尤其是讓楚平生學范閑的她,知道打女官的事主要責任不在楚平生。
讓他一個大宗師弟子,草原未來的大汗去學習一個抄子,無異于在侮辱人,能怪人家生氣嗎?地位低下的女官再多嘴諷刺,挨打不是活該?
但問題是,她顧忌皇族臉面,不能出面澄清,紅茱也不肯主動認錯,于是在讓楚平生變得聲名狼藉這件事中,她和紅茱都扮演了推手的角色。
悉悉索索。
楚平生扣好玉帶,撫平袖口的褶皺,就聽到后面傳來皇貴妃穿衣下床的聲音,轉頭一瞧,便見烏云散亂,遍身紅霞的人兒拽了拽凌亂的內衣,一頭撞向北邊的頂梁柱。
他當然不能坐視淑貴妃尋短見,五指微含,輕運控鶴功,女人沖勢驟斂,嬌小的身軀倒飛而回,落入他的懷里。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