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站在較遠處警戒,有七品戰力的親衛一起轉頭,來不及策馬護駕,忙舉手中弩槍,其中一人扣動扳機,另一人反應稍慢,便被兩點白光命中額頭,雙雙跌落馬背,而發射出的弩箭卻未命中目標,竟被來敵夾住,隨手一甩,射向側后方立刀而斬,有八品上戰力的親衛。
本來這碩果僅存的親衛做出了閃避動作,卻不知為什么,射出的弩箭竟能轉向,噗地一聲從左到右扎進脖子,連人帶刀砸落在地。
李承儒看清了殺死兩名持弩親衛的武器,竟是帶血的牙齒,他同樣看清了刺客的臉。
是楚平生!
皇太后葬禮時,兩人曾經有過會面。
“你……你怎么……”
作為一個七品巔峰,馬上晉級八品的武者,他甚至不知道楚平生是怎么來到身邊的。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楚平生便一掌拍在他的肩頭,速度快到連招架的機會都沒有。
噗通。
李承儒摔倒在地,只覺整條手臂幾乎廢掉,體內真氣完全不受控制地亂竄。
“認識他嗎?”
楚平生坐在他的馬上,劍指旁邊的黑衣人。
李承儒偏頭一瞧,這才發現死人堆里多了一具身著黑色勁衣的死尸,看臉的話……有些熟悉。
“是二弟的……家將?”
“念在你未參戰的份上,今日饒你不死,如有下次,哼……”
楚平生一撥胯下駿馬,朝西南而去。
李承儒揉了揉刺疼難當的左肩,感覺骨頭碎了,心里別提多后悔了,如果不是好奇大宗師的戰斗力與此戰勝負,老老實實呆在軍營,哪里會落得這般下場。
大皇子只知道楚平生是因為李承澤的所作所為遷怒于他,并不知道,他的傷遠不止這一點,肩骨斷了可以好,那個斷了……
稍作歇息,他掙扎著走了兩步,發現怎么上都上不去戰馬,連續摔倒三次后放棄了,步履蹣跚地朝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現在的他沒有親衛保護,身體受了不重也不輕的傷,戰斗力驟降,來幾個小兵都能要了他的命,如果留在原地,哪怕只是戰場邊緣,也很危險。
……
與此同時,秦恒的鐵騎與上杉虎麾下騎兵戰在一處,不愧是重甲沖鋒,只一接觸便將騰沖帶來的輕騎兵沖散,得虧有海棠朵朵和上杉虎這兩員九品上高手相助,才勉強維持住收縮防守的局面,不過近三比一的兵力差距,慶國方面又有重騎兵,硬扛的話,哪怕是上杉虎和海棠朵朵聯手,自己保命還成,要帶人突圍,很難。
“我們是慶人。”王啟年躲過南慶騎兵的馬刀,大聲喊道:“我們是使團的人,出使北齊的使團的人……”
然而沒人聽他的,南慶騎兵繼續沖殺,有一支弩箭穿縫而過,還好他反應快,才沒被射瞎眼睛,扭頭看到范閑被斜下里刺入的長槍擦傷手臂,得虧海棠朵朵幫了一把,手斧丟出,劈進后方重甲騎兵的胸膛,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范大人可是陛下的兒子,你們竟敢……”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一只锏逼了回去,往后跳的時候撞到高達,發現這貨不去保護范閑,在戰場里竄來竄去:“高達,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