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走到葡萄架下,摘下一枚帶著雨露的青葡萄遞到她的嘴邊。
范若若合著眼淚吞下。
“好吃嗎?”
“好,好吃。”
楚平生揚了揚手中的竹板:“又在耍小聰明。”
“我錯了,我錯了,不好吃,這葡萄很青,苦的,是苦的。”
“疼也疼了,苦也苦了,接下來給你點甜的。”
楚平生勾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臉道:“拖了那么久,也該入洞房了。”
“什么?洞房?”
范若若慌了,沒想到他會這么玩兒,這就是他說的甜頭?
“大白天的,這里可是后花園。”
“后花園?”楚平生說道:“你不就喜歡這里嗎?前有桂樹飄香,后有秋風送爽,上面是沁涼紫葡萄,多好啊,上次不是你說后花園美嗎?”
“可是,可是。”
“害羞?”
楚平生手臂外圈,食指輕挑,懸在葡萄架邊緣的畫卷應聲落下,如屏風一樣將躺椅遮住。
范若若瞥見畫上人物與姿勢,頓時霞飛雙頰,羞憤填膺,忙把臉轉走。
楚平生走到左邊空白的兩幅畫前,手持筆桿敲了敲紙面:“今日之后,你會出現在這幅畫上。”
“不,求求你,不要。”
范若若一臉哀求看著他。
楚平生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偏轉螓首,一手去解束腰的絲帶。
“不要?這可由不得你。你說如果范閑看到我給你畫的寫真集,會是什么表情?”
“你,你,你這個。”
罵人的話沖到嗓子眼,又被她含淚咽下去。
“這就對了,聰明和清高在我這里一錢不值,乖巧才是一個偏房該有的品質。”
楚平生將她罩身的紗裙一扯,嘶,粉紅飛揚,蓋在葡萄架外面的菊花叢。
半個多時辰后。
楚平生穿戴整齊,徑直往東南方的月洞門走去。
范若若還被綁在躺椅上,渾身癱軟,披汗散發,看著他的背影有氣無力地道:“你,你回來,給我解開繩子。”
“我?我是誰?”
“夫,夫君。”
楚平生頓足回頭:“叫得再甜一點。”
“夫君,你回來,我被綁得好疼。”
“范閑是誰?”
“不,不認識。”
“嗯?”
“這個畜生,都是因為他,才害死我的親哥哥和娘親。”
“范建呢?”
“我,我沒有這種害死自己親骨肉和妻子,去養別人的野種的爹。”
“所以你看,這才是正確的邏輯。你覺得范閑對你好,是你拎不清,而我才是同你共度余生的人,如果分不清楚孰輕孰重,余生別想過一天好日子。”
楚平生走過去,解開綁住她手腳的紅繩,把人攬進懷里。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