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低沉的蕭聲響起,勢如巨獸復蘇,晃動粗壯的身軀,泥灰簌簌,又如海上升明月,涌潮陣陣,浪花翻騰,無有窮盡。
婠婠就覺體內真氣不受控制地亂竄,怎么壓都壓不下,腦海更是嗡嗡作響,四肢變得極其沉重,想移動半步都難。
怎么會這樣?
堂堂陰癸派繼承人,最擅長天魔音的她,居然會著了別人的道?
她不能理解,更難接受。
不過這份惶恐和氣憤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因為漸漸地,她的注視對象變了,變成了朝思暮想的徐子陵。
那沉靜的側臉,深邃的眼眸,正氣凜然的眉眼,比玉京峰還要挺秀的鼻子,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表情,都牽動著她的心,陶醉了她的魂。
“子陵……怎么……是你?”
“我聽到簫聲不放心賬冊,所以回來看看,那個蒙面人已經被我趕跑了,你沒事吧?”
“我……我有些頭疼,哎呀……”她的身子晃了晃,向一邊軟倒。
“你沒事吧?”
“徐子陵”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四目相接,她難以自持地捧住他的臉:“子陵……”
“婠婠……”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賽雪的肌膚泛起醉酒般的酡紅。
嚶嚀。
她發出一聲低沉又飽含舒爽的聲音。
嘯月的狼噤聲,只有樹木和草叢里偶爾響起的蟲鳴,吱吱,吱吱,很悅耳,很有節奏感。
……
“子陵,你的眼睛真好看。”
“是嗎?可是仲少總說我有些木,眼神呆呆的。”
“他懂什么,這叫內斂,沉穩,男人就應該這樣子,難不成像他一樣咋咋呼呼,做事情全憑一股沖動?”
“我看那,你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原來在你眼里我像西施那么好看,咯咯……咯咯……”
“你們陰癸派的人都這么自戀嗎?”
“難道我不美么?”
“不美。”
“不美?那把你不老實的手拿開。”
“你是說這只手嗎?我覺得它已經很老實了。”
“對了,子陵,你身上好香,一個大男人怎么也學女人使用花露?”
“什么花露,我這是體香,不信你仔細聞聞。”
“好,我聞聞。”
“我讓你聞,沒讓你咬。”
……
“哎呀,你扭疼人家了,怎么那么粗魯?”
“那好,我溫柔點,這樣行嗎?”
“好多了。”
“說,你們魔門的人是不是都這么會勾引人?海沙幫幫主是怎么一回事?”
“哈,你吃醋了?你居然也會吃醋。”
“快說。”
“我可是陰癸派未來的繼承人,一個小小的海沙幫……他也配?安心啦,我一直在用天魔音戲弄他呢,他腦海里所有的親熱畫面都是幻覺。”
“天魔音能制造幻覺?什么樣的親熱幻覺?就像現在這樣嗎?”
“嗯……就……像……現在……這樣,你別呵我癢……咯咯咯……”
“天魔音好厲害,那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和天魔音類似的武功?”
“有啊,你不是聽過嗎?”
“我什么時候聽過?”
“就是慈航靜齋圣女師妃暄的簫聲嘍。”
“我覺得沒有你的蕭藝好。”
“小嘴真甜,那我改天再吹給你聽?”
“改天?就現在吧。”
“現在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