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這天,洛陽城中披紅掛彩,朝廷內外大肆慶祝,太皇太后還以皇帝的名義賜下不少貴重禮品,群臣也一起道賀,柴府外的馬車從街頭一直排到街尾,看熱鬧的人把附近街區圍了個水泄不通,因為榮姣姣可是洛陽雙艷之一,美名享譽東都,還因為柴家本就是天下首富,如今又得了榮家的產業,出手闊綽得很,不僅安排了流水席,還給來道賀的人不分地位,無論貴賤,準備了精美的伴手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前方元文都、皇甫無逸、趙長文、盧楚等朝中重臣相繼離去,王世充與王玄應也別過柴慎,回到尚書府。
“哼,柴紹居然跟李世民打那樣的賭,太皇太后想要借聯姻之事謀奪王家兵權,那我們就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王玄應轉動手里的茶杯,看著上面繁復好看的花紋說道:“柴紹啊柴紹,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我王家的提線木偶了。”
王世充也是滿臉得意:“應兒,善母等人可安頓好?”
“父親放心,人已經安頓到城郊別院,一旦城中有事,可通過密道入城支援。”
“好。”
王世充舒服地打了個酒嗝,酡紅的臉透著油光,可見今夜這場酒喝舒服了。
善母等人已經就位。
榮姣姣也無意外地嫁入柴家,東溟派的貨船應該在來大隋的路上了吧,毫不客氣地講,洛陽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可惜,榮姣姣……唉……”這時王玄應搖搖頭,嘆了口氣。
王世充安慰道:“應兒,你要記住,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知道自從榮鳳祥死后,王玄應就一直在打榮姣姣的主意,但是為了能夠拿下柴紹,只能把這份心思按下。
榮姣姣本就有傾城之姿,再配合她在榮鳳祥那里學到的玄牝姹女術和在陰癸派學到的姹女心法,跟她睡會有多享受,只是想想便叫人心動了。
“是,父親。”
王玄應目光閃爍,心思百轉。是,現在睡不成榮姣姣,不代表以后不能,搞定柴家和太皇太后以后,把榮姣姣搶回家暖被窩便好。
另一邊。
楚平生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帶著濃重的酒氣來到洞房。
紅燭昏紅帳,新月照新人。
楚平生走到床前,勾著蓋頭往上一揭,拋向身后。
榮姣姣頭戴鳳冠,身搭霞帔,唇涂朱丹,輕敷水粉,眼波盈盈,似怯還羞地看著他。
“夫君……”
楚平生抓起她縮在紅袖里的手,在旁邊坐下:“夫人,操勞一整日,該歇息了。”
榮姣姣嬌滴滴地推了他一把,語吐蘭香:“別急嘛,夫君,你且把桌上的交杯酒拿來與我飲了,才算走完最后一個環節。”
“好。”楚平生起身走到桌邊,端起兩杯酒,自己一杯,榮姣姣一杯:“我記得當初在尚書大人的家宴上,你不這樣啊,怎么?如今做了我的新娘,反倒放不開了?”
榮姣姣柔聲說道:“今日出門前義父囑咐我,嫁為人婦就要有人婦的樣子,切不可再像從前那樣喜歡舞槍弄棒,行事風風火火,不拘小節。”
“有道理。”楚平生與她把交杯酒喝了,杯子放回原位,重回床頭坐下。
“就連大明尊教那邊,我已稟明大尊,卸去職務,恢復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