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小子練得是瑜伽秘術,可這種功法不是天竺秘傳嗎?怎會被他習得?
而祝玉妍滿腦子想的都是讓她無比糾結的,肚子里的孩子的爹,居然能把石之軒打壓至這般地步,她都已經做好了給廢柴生孩子的覺悟好么,誰知道,他姓的那個柴,不是廢柴的柴,情況截然相反。
七招使完,石之軒停了下來,屬于儒士的瀟灑不復存在,目光陰沉得可怕。
楚平生擰成麻花的身子緩緩恢復,晃了晃脖子,發出咔咔的脆響,似乎骨頭又回來了。
“石之軒,知道我最強的武功是什么嗎?”
“……”
“和你一樣,是輕功。”
楚平生一面說,一面舉起右手:“不過我的輕功跟你的不一樣,你是用來逃跑的,而我的輕功,還能拿來控場。”
話音一落,他的青衫無風而舉,狂風驟起,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外擴展成一團形如臺風的風暴領域,整個密室都被強風充滿,地上的冰碴被吹得亂飛,候希白的尸體啪嗒一聲撞在石壁,拋灑的鮮血和腦漿被風卷起,四下飛濺,烈瑕、莎芳等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急忙運功抵抗,以免被狂風推到角落。
祝玉妍目光閃爍,燦若星辰,她的天魔力場比起風暴領域,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便在這時,石之軒發現原本站在眼前的人不見了,但是充滿密室的風并沒有停,急忙發動幻魔身法離開原地。
“在我的領域內,你覺得你能逃掉嗎?”
石之軒身在半空,就感覺有人點了點他的肩膀,唬得他急咬舌尖,整個人打個激靈,殘影一閃,換了方向。
直至舊力使盡,新力未生,不得不落地換氣時,一聲咳嗽在耳后響起,驚得他大喝一聲,頂著狂風猛揮雙掌。
這時才發現背后根本沒有人,那小子正空手抓著蓋蘇文的斬馬刀,五指在刀刃刮過,火星四射,本該刺耳的摩擦音被風聲掩蓋,然后就見他把斬馬刀撥開,另一手向前一抓,竟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把龍紋刀,撥開后面的雁翎刀,又一刀斬斷被蓋蘇文斜腳踢起的短刀,唰,唰,兩下,紫光與血光同時綻放,蓋蘇文握著斬馬刀和雁翎刀的雙手隨風而起。
原來那小子是聲東擊西,靠著偷襲之便,兩招下去廢了蓋蘇文。
石之軒感受到極大的羞辱,想他堂堂邪王,魔道第一人,自我封印了二十年,今日才脫困便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家伙如此調戲,那能不惱?
狂催真氣,不死七幻重新發力,迎著狂風射向楚平生的后背,哪里知道眼前一花,人就沒了。
“風在,我就在,風,即是我。”
飄忽的聲音隨風撲打著石之軒的身體,儒衫與頭發亂拂,好像無數幽魂掙扎不休。
不僅如此。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掃過皮膚的痛感越來越強,哪怕是他這樣的人物也有些吃不消。
石之軒伸手抓了一把,在臉前張開,只見掌心多了無數冰渣子,但并不是他脫離封印震碎的冰塊,而是更細微的霜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