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母莎芳長舒一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放松下來:“你沒事了?”
“還好吧。”
楚平生拉過她的手拍了拍:“辛苦各位夫人了,雖然……你們應該讓他攻擊我的。”
讓他?
武尊畢玄?
放武尊畢玄去攻擊他?
眾女表示理解不了。
她們當然不知道,柴大官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篤定上、中、下、移動金丹里的真氣加起來可以搞定一心、寧道奇、傅采林三位絕頂高手,才來洛陽赴約。
他甚至連武尊畢玄和許開山亂入的準備都做了,有紫金湛盧劍這個外丹田,還有【大乘極樂天魔體】的刀槍不入與七絕無影煞,手段盡出,還愁不能把這倆人留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鬼知道一心禿驢是怎么想的,舍得把和氏璧這么珍貴的寶物拿出來搞他,而不是當做傳家寶,以保證佛門在今后的歲月能夠繼續“引領”正道,“創造”歷史。
“都怪我,沒有在事前囑咐你們。”
他一面說,一面把重傷的傅君瑜抱起來,探了探脈搏,注入一道雙屬性長生真氣,幫她打通被傅采林掌力摧毀的經脈,交給玲瓏嬌照顧,而后走到前方沖祝玉妍點了點頭,看向成了廢人的婠婠,輕嘆一口氣。
“師父,我可是你的徒兒!”
祝玉妍頭也不回地道:“所以我才留你一命。”
風吹起她的長發,如瀑倒卷。
“桀桀桀。”
邊不負一臉得意看著婠婠:“有句話叫再一再二不再三,婠婠,你自己數數,你在師姐面前說了多少次柴紹的壞話,動了多少回殺心?以前師姐拿你當女兒對待,可她現在有了菁菁……要我說,一個人最重要的品質是能認清形勢,知進退,懂取舍,可你不懂,不僅不懂,還聯合云、霞兩位長老及尹祖文、席應師兄弟,打著為門派利益著想的旗號來滿足自己的私心,太嫩了……太嫩了!”
他就差指著婠婠的鼻子罵傻缺了。當年石之軒也是靠著卑鄙手段獲得了祝玉妍的心,在柴紹出現前,她恨過石之軒嗎?哪怕石之軒和碧秀心隱居無漏寺,甚至生下一個女兒都不恨。
不僅不恨,還一心把他從楊公寶庫救出來,做夢都想跟他雙宿雙棲。
如今換成柴紹,這小子本就是個花花公子的人設,祝玉妍早有心理準備,怎么可能會吃莎芳等人的醋,何況倆人連孩子都有了。
婠婠自以為是她的徒弟,便能離間倆人的關系,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楚平生瞥了一眼被砍斷雙腳的席應:“我說你為什么跑去草原呢,原來是去見頡利了,活著……不好嗎?”
席應中了七絕無影煞,在道心種魔大法的特效下,方圓千里內,往哪個方位移動都瞞不過他,去年因為忙著打宋缺,便沒有在意這貨的動向,未成想,還真給這閹人搞出一些名堂來。
“哼,想跑?”
莎芳等人被突如其來的哼聲驚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見尹祖文不知何時退到場外,縱身而起,向南急掠。
楚平生往前一拿,五指內扣,狂風驟起,挾裹一切向他而行,連周圍的馬匹都被拉動,倒地拖行,尹祖文沖勢一滯。
“怎么……”
“可能”二字沒有發出,便被楚平生拉到身邊。
錦袍也亂了,頭發也散了,煙管沒了蹤影。
“我投降,投降……我什么……都聽你的……”
“不需要。”
話音一落,就見他虛按在尹祖文后腦的手一攥,噗,那顆頭顱仿佛由山頂丟下的西瓜,整個炸裂,飛濺的紅白之物被身周繚繞的風阻絕在外。
楚平生翻過手掌看了看,感受著真元的力量,暗暗咋舌,尹祖文可是只比趙德言弱半籌的角色,面對以真元激發的九陰白骨爪氣勁,那層護體罡氣就跟薄紙般脆弱。
這一幕看得許開山眼皮直跳,心中萌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