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在打她侍女的主意吧?”
他眨了眨眼:“怎么會?”
語氣多少有些弱。
“是么?”尚秀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楚平生趕緊轉移話題:“她才經人事,或許是想起從前的事,情緒不怎么好,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妹妹。”
其實不用他說,尚秀芳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我去看看妃暄。”楚平生指著后進說道。
就在七日前,師妃暄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如今還在坐月子,雖說以她的武功水平,這月子做坐不坐沒有區別,但是架不住柴夫人熱情啊,整天把她關在房間里,不讓下床走動——那畢竟是大孫子,最得奶奶偏愛,愛屋及烏,自然要把師妃暄看得牢牢的,免得落下月子病。
尚秀芳忙把他拉住:“先別急著去看師妃暄,你去前廳,看看誰來了。”
“誰啊?還神神秘秘的。”
“伱去了就知道了。”
楚平生瞪她一眼,帶著好奇往前邊走去,當來到二進院的抄手游廊時,就見垂花門那邊走來兩個人,左邊的是彩月,右邊女子身穿白色襦裙,腰系綠色雙耳結,兩個袖口有紫色包邊,手里握一把長劍,正是回高麗安葬傅采林的傅君瑜。
時隔半年,她終于回來了。
怪不得尚秀芳神神叨叨的,原來是因為她!
“傅君瑜,看什么呢,我在這。”
“公子?!”
終于看到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情不自禁一個縱身,由盛開的牡丹花躍過,然而又想到自己的表現得太主動,太急迫,丫鬟彩月就在后面看著,又一下子打了退堂鼓,在這般猶豫心理下,腳底不穩,踩滑了,整個人向花池子倒去。
“啊……”楚平生探手一吸,將她拉入懷里緊緊抱住。
“原來你這么想我。”
這話說得傅君瑜紅了臉,也在心里問自己,是什么時候呢?是從楊公寶庫下方水潭“親吻”她開始,是他霸道地在傅采林面前說她是他的女人開始?還是半年前分別時他說得那些話開始?
總之她在高麗呆得這幾個月,沒有一天不想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總是愛欺負她,看她吃癟的家伙。
“放開我。”
她使勁去推他的胸脯。
“怎么可能?既然回來了,哪里還有放過你的道理。”
楚平生抱著她往后面一擠,直接把人頂到游廊的柱子上,旁若無人地將臉湊過去。
那邊彩月瞧見這等場面,咯咯笑著往后面去了。
傅君瑜羞得左右躲避,被他一把捏住小臉,無法動彈。
“唔……”
漸漸地,她兩眼迷離,放松下來,不再掙扎,握拳的手也張開,順勢向上一摟,抱緊他的脖子。
楚平生正要找個房間把她就地正法,忽然聽到垂花門那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嚇得傅君瑜的身子一下子又僵硬了,用力把他往外推,口稱“來人了”。
楚平生道聲“掃興”,把人放開,便見金安一溜小跑過來。
“金安,急什么,跑那么快。”
“啊,公子,是費大人……費大人來了。”
“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