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為師不是說了嗎?以他的天賦不適合修練我的莫名劍法,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為師之所以收你為徒,你應該知道原因。”
“弟子知道,師父待弟子如師,亦如父……”
“至于重出江湖擊敗雄霸的事……我記得以前對你說過,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即便是師父,當年也要以詐死之術脫身。”
“是,師父說過,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師娘便是受師父盛名所累,方才被奸人所害。”
“你師娘死后,我便在墳前承諾,不再涉足江湖事,如果現在因為雄霸和天下會的事重出江湖,置為師當年在你師娘墓前說過的話于何地?”
楚平生心想,什么天賦不適合修練他的莫名劍法,說穿了便是嫌這熱血過頭的小子資質太差,不配給他當徒弟唄。
其實這倒沒什么,問題是左一句為心愛的女人發誓歸隱田園,右一句江湖恩怨于我無關,卻一邊派劍晨拿著他的招牌英雄劍到處搞事不說,眼見絕世好劍落入步驚云手中,也不管曾經的承諾了,一口一個為了天下蒼生不愿坐視步驚云入魔搶劍。
再結合無名對殺不殺雄霸的問題的表態,也太虛偽了吧。
“師父所言甚是。”劍晨的聲音。
“這樣吧,我有一位朋友法號不虛,乃是彌隱寺的高僧,你若愿意,可去彌隱寺學些拳掌武功,也好用以行走江湖,謀生自保。”
不虛?
楚平生心想就是電視劇里那個畫面不少,對劇情推動基本為零的和尚?
然而這個念頭才在腦海閃過,便感覺一股力量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只是一瞬,全黑狀態解除,眼前的景物也由模糊而逐漸清晰。
“小兄弟,你怎么樣了,沒事吧?”“小兄弟,你說句話啊。”
“師父……”
“劍晨,慌什么,他不過是跪了太長時間,又不吃少喝,身體虛弱脫力罷了,沒有性命之憂,身為英雄劍傳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與此同時,楚平生看清了站在堂屋廊下的男人。
一襲藍色長衫,留著自來卷的齊肩發,些微發黃,下面是兩撇正氣的小胡子,兩眼有神,目光銳利,邃比淵海,正是電視劇里的無名。
而旁邊試著扶他起來的自然便是無名的徒弟劍晨了-——手持英雄劍,穿著件白色錦袍,二八分的自來卷與無名一脈相承,端得儒雅倜儻,一表人才。
什么鬼!
楚平生很郁悶,剛剛還吐槽這拜無名為師無果,又懇求其出山拯救蒼生的年輕人很幼稚,結果中二年輕人居然是這個世界的自己?
這……烏龍啊。
“小兄弟?”
“我的名字不叫小兄弟,我姓楚,叫楚平生。”
楚平生在劍晨錯愕的目光中緩緩起身,撩起黑色長衫下擺,拍拍右膝上的灰塵,又撿起放在地上的破爛長劍,打量一眼鞘口生銹的鐵包邊,神色淡然地道:“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妻子嗎?”
劍晨尚且單身,這話自然不是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