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砍下去,這片林子要被你削平了。”
楚平生的聲音勢如悶雷,滾滾而去。
于是樹干爆裂的聲音不再響起,只剩一些遇到阻力,未完全傾倒的樹木還在一點一點往下沉。
唳……
昂長的雕鳴由遠及近。
白云之南,一個小黑點越來越大,很快化作翼展極長的大鳥,朝楚平生俯沖而來,在距離他不到百丈時,雙翅撥風,速度驟減。
“我來了。”
伴著清脆的女聲,一道人影由雕背縱身而出。
楚平生嚇了一跳,急忙揮去腦海雜念,御風一蕩,把人接住,女人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兩眼迷離,吃吃地看著他。
“你這妮子,比單婉晶還冒失,我若反應不及,你八成跌死了。”
“那你不是把我接住了?”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
“你……”
他的話剛起個頭,這摟著脖子不撒手的西域美女往上一挺,抱著他的臉就啃。
那股子狂野勁兒,看得平穩落地的飛將軍偏了頭,揚起翅膀遮住喙和眼。
“哎,哎,哎……”
楚平生被她吃了好幾口豆腐才把頭掙脫出來:“你注意點。”
此時的蓮柔基本是騎坐在他懷里,兩手摟著他的脖子,看看左右,丑雕非禮勿視,白猿提劍而回。
“有什么關系?又沒外人。”
說完身子往前一壓,還要繼續方才操作,楚平生趕緊躲開。
她有些生氣,頗具英氣的鼻子一皺,噘嘴道:“你居然嫌棄我。”
“我不是嫌棄你。”
楚平生心想這妮子跟玲瓏嬌都是西域女子,怎么就一個冷得像塊冰,一個熱得能把你燙死。
“你也不看看我們是在哪兒。”
“在天上和在地上,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楚平生很無語,前兩天翻她的牌,折騰整整一夜,天都亮了,這妮子幾乎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兀自拉著他的手不讓走,今天又搞這個,他……真是有點怕了她了。
“你乘雕至此,就是為了這個?”
“不是。”
“那是什么?”
她往前靠了靠,湊近他的耳朵說道:“你別躲,讓我親親,親夠了我就告訴你。”
又來?
“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