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又拍了拍掌管暗殺、投毒、刺探、諜報、酷刑逼供等工作的北椋特務頭子的臉,起身朝剛剛被提拔成大雪龍騎軍主將,不知道如何面對當下局面,腦門和手心冒汗,一遍一遍在胸口板甲搓手的馮靈芝道:“限你半個時辰內找個會剝皮的人來把他的皮剝了,再找一個皮具匠人,幫忍辱負重的李軍師做條毯子,辦不到的話,就跟你的前任去下面作伴。”
馮靈芝小腿一哆嗦,二話不說,拉著兩名親信就往城南跑,會剝人皮的專業人才北椋還真不缺,會利用動物皮毛制作皮具的匠人更多,林探花的命令不算是為難他們。
葉熙真雙手撐地,朝沒入廢墟的銀槍奔去,想給自己一個痛快,楚平生隔空一抓,噗,雙手骨骼粉碎,整個人撲倒在地。
“完整的皮子才值錢,給他的禮物怎么能是殘次品呢?”
他看著一刀一刀活剮姚簡的李義山說道:“我殘忍嗎?”
“……”
士兵們怒目相看,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問這種問題,瞧他干得這些事,殘忍?屠夫好吧。
楚平生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走到李義山身邊,細致地欣賞他的刀功:“我若把他們一刀砍了,徐驍撥亂反正,殺你的時候,只要凌遲就好了,我做得越過分,他就要用更極端的手段殺你,才能平息軍中的怨氣和憤怒,重得士兵愛戴,比如說凌遲完了,把你剁成肉餡包成餃子,他再一口一口吃掉,來向北椋軍民表現他對你的恨,畢竟是你主張對我妥協,他不肯,你就叫心腹把徐鳳年軟禁,以世子的命逼他服軟。”
李義山一刀下去,捅進了姚簡的胸膛,北椋風水師開始吐血,楚平生不得不閉了他的穴道止血,又喂下一枚丹藥吊命,面帶微笑怪罪李義山握刀的手不穩,自己只幫這一次,再出差錯的話,就要軍師在城外鳳字營、大雪龍騎軍、鐵浮屠、漁鼓營這些軍隊里面選一支出來,午飯前自己曾說要幫王爺準備泡茶的原料,人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袁左宗和陳芝豹算什么,弱爆了好么,你李義山才是徐驍最忠實的狗啊。”楚平生摩挲著這條老狗的頭說道:“打天下的時候出謀劃策,陰招不斷,最后又把自己獻祭給徐家,擔下所有罪名和惡名,換取徐驍英名不墮,李義山,我都為你的忠誠動容了呢。”
李義山的手很滑,后背濕透了,不同于剛才被水淋濕,是被虛汗漬透,他想不明白,林青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為什么對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洞若觀火?
“好了,我氣消得差不多了,還剩最后兩件事,只要能滿足我,徐驍驅使曹長卿截殺我的過節就此翻篇兒。”
“請說。”
“你看,我治好了褚祿山和齊當國的殘疾,我拿兩個完整的人,換你王府兩個殘疾,沒問題吧?”
李義山看看還在鞭打徐渭熊的黃瓜,又看看和趙鳳雅對話的綠蟻。
楚平生說道:“別看了,是青鳥和紅薯。”
李義山稍作思考,應下來:“好。”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吳素給兒子安排的死士,一個是徐驍給兒子安排的死士,拿來換父子二人平安無事,很合理。
“聽潮亭是毀了,那些秘籍還在,把它們清理出來,就在三冬樓遺址建一座圖書館,把這些秘籍對天下人開放,借閱制度由你和舒羞商定,方案出來后拿給我過目。”
“俠以武犯禁,若離陽皇室知道,必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