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大叔,我扶你起來吧。”
可再去看,前田次郎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
“酒神的祝福”開始發威了。
進入鍋爐房內,前田次郎就看到老金的尸體。
他心中有些恐懼,卻還是鼓足勇氣,試探了一下老金的鼻息。
死了?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可旋即意識到,哪怕是一具尸體,自己也必須搬走才行。
確定周圍沒人,安倍太郎就扛起老金。
但是扛了半天,他才意識到,什么叫死沉死沉的了。
老金雖說只有一百四五十斤,可他根本扛不動。
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死人”和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活人,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因為人失去意識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軟的,肌肉不會繃緊,無處著力。
陳少安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安倍太郎這個小弱雞,連個人都扛不動。
這邊安倍太郎在鍋爐房之中,吭哧吭哧努力了半晌,卻還是沒有把老金扛起來。
就在此時,一只手突然幫了一下,將老金扶到了他的后背上。
“謝謝啊。”
安倍太郎頗為感激地說著,旋即意識到不對勁。
安倍太郎抬起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南云造子。
他嚇得差點兒當場給老八現場制作一道生鮮美味,冷汗頓時就從后背涌出。
“那個····那個前田大叔醉了,我····我幫幫他。”
說著,安倍太郎就背著老金,向熊熊燃燒的鍋爐走去。
南云造子微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邊安倍太郎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步履維艱一些,拖延時間。
當然,這倒是不用假裝,因為本來他扛起老金走路就步履維艱。
“那個····南云小姐,這場面太血腥,您還是不要看了。”
可南云造子仍舊一臉玩味的笑意,站在那里盯著安倍太郎。
看南云造子沒有走的意思,安倍太郎清咳一聲,腦海之中已經想出來無數個應對的方案。
第一種方案,丟卒保車,打開鍋爐,把老金扔進去,打消南云造子對自己的懷疑。
第二種方案,破釜沉舟,打開鍋爐,把南云造子扔進去,打消對自己懷疑的南云造子。
第三種方案,舍生取義,打開鍋爐,把自己和老金一起扔進去,不然特高課酷刑之下,他恐怕會頂不住,把自己的好同志陳少安暴露出去。
終于,安倍太郎覺得南云造子一個女人,怎么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還是破釜沉舟方案更合理一些。
想到這里,他把老金扔在地上,緩緩轉過身去,掄起地上鏟煤的鐵鍬,就向南云造子沖去。
“受死吧,南云造子!”
電光火石之間,安倍太郎就已經被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真的是一個女人嗎?為什么她的力氣這么大?
安倍太郎不懂,但是內心大受震撼。
看來只有最后一個方案,舍生取義了。
安倍太郎想到這里,內心一片決然。
“少安同志,繼續前進吧!”
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就想咬舌自盡。
可就在此時,南云造子的聲音傳來。
“同志,不必如此緊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