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們的人。”
陳少安壓低了聲音,便開始將他們三人身上的鐵鏈解開。
可就在此刻,門外傳來聲響,不算太大,卻順著黑暗幽長的走廊,傳遞到陳少安的耳中。
“不好······”
陳少安察覺到不太妙,這似乎是····一個陷阱?
倒也是,那個素未謀面的矢崎中佐,倒是有些腦子。
同樣的調虎離山之計,對他用了第二次,這家伙看來是反應過來了。
“看來····都走不掉了。”
周新武咳嗽一聲,看著陳少安說道,“兄弟,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還是謝啦。”
陳少安看了他一眼道:
“有我在,就能出去。”
他這么說著,便從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三把勃朗寧手槍,還有幾個彈夾遞過去。
“你這·····把槍都給我們了,你用什么?”
周新武問道。
陳少安笑了笑道:
“我隨便搞點兒武器就行了,沒事兒。”
這么說著,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把帶彈鼓的湯普森沖鋒槍。
“咔嚓!”
拉動槍栓的清脆分明的聲音回蕩起來,讓三個人面面相覷,心想您這還真是湊合·····
就在此時,那個斷腿的行動隊隊員道:
“這槍在我這兒也是浪費了,有手雷嗎?給我一顆,我給你們打頭陣。”
他云淡風輕地說著,眼神之中卻帶著必死之意。
陳少安看了他一眼,知道另外兩個人勉強還有行動能力,這個斷腿的人,他們是決計帶不出去了。
“有。”
陳少安說著,便從懷中掏出兩顆手雷,遞了過去。
幾個人沉默不語地看向他,卻已經知道了他的結局,也尊重他的選擇。
“老邢。”
終于,周新武艱難地開口道,“你·····走好。”
老邢是老隊員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此刻只是凄然一笑,用一根帶血的鐵棒,艱難支撐起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
“就是····差點兒酒·····”
說著,他搖頭嘆息道,“算了,沒酒,就用血吧。”
這么說著,老邢就搖搖晃晃著,向審訊室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陳少安突然說道:
“酒我也帶了。”
說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一瓶酒,擰開口之后遞過去。
周新武看著陳少安,倒是真好奇,那懷里的口袋,跟個小倉庫一樣,到底放了多少東西?
“謝啦,嘿嘿。”
被叫做老邢的行動隊隊員咧嘴一笑,便將那瓶酒一股腦地喝了大半,隨后便來到審訊室門口。
陳少安向剩下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幾人便躲藏在墻壁后面,等待著日軍到來。
此時此刻,第一批日軍士兵,已經進入到牢房內,他們看到了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喝著酒的老邢。
看老邢似乎沒有攜帶武器,這些日軍頗為奇怪,這人的酒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他們并不打算直接殺死老邢,而是想要就幾個人最好全部活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