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潰敗,可以說對日軍的打擊很大,再加上之前就被華中還有華北地區的部隊,抽調走了大量精銳兵力,讓關東軍后面半年多的時間,都無法再組織起來有效的兵力展開反擊。
“冬天是封鎖,開春就是圍剿、、、、”
陳少安記下這句話,再看向安倍太郎道:
“我后面沒辦法長期留在哈爾濱,不過我會給你接頭和聯絡的方式,你到時候和我的人聯絡,將情報給他們,他們會轉交給我的。”
“好的,老師,我記下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陳少安又道:
“對了,特高課有沒有盯上你?就我所知,當時從上海撤回來的很多人,都被特高課的人盯上過。”
“目前還沒有,當然,這可能是因為我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安倍太郎這么說著。
他所說的也不錯,畢竟是國會議員的兒子,這一層身份保護之下,特高課就算是發現了他販賣情報出去,其實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樣。
而且對于這些人,特高課的警惕性其實并不算很高,畢竟都是世家子弟,貴族身份,其自身的利益,其實和軍國主義政府是幾乎綁定在一起的。
“那就好,你要小心一些。”
陳少安這樣安排著。
兩人后面又說了不少話,不過都沒喝酒,一直到深夜這才分開。
等到陳少安離開之后不多久,安倍太郎返回自已的住處。
可剛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太對勁,有人在他離開的時候,進入了他的房間。
安倍太郎眉頭微皺,走到窗戶旁邊,從窗簾的縫隙處向樓下的街道望去。
路燈下,有人在抽著香煙,有人在聊著天。
他在屋中仔細地搜查一番,并沒有找到什么竊聽的設備,但是屋中的一些地方,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進入房間的人非常小心,甚至是翻動過的書籍,材料等等,都回歸到了原來的位置。
可他顯然沒有注意到,安倍太郎都做了一些特殊的標記,這些標記平常根本不會被留意到,但是一旦書籍和資料被翻動,其位置則會立刻發生些微的改變。
安倍太郎非常肯定,自已被人盯上了。
可這人為什么到這個時候,才按捺不住,秘密搜索自已的房間呢?難道是因為今天和陳少安的會面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安倍太郎后背直冒冷汗,并且開始思索著,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陳少安,向他發出警告。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安倍太郎直接排除掉了,那樣反倒顯得他心虛,直接將陳少安也暴露出去。
“這家伙、、、、什么時候盯上我的?或者說,什么時候盯上老師的?”
想到這里,安倍太郎坐在自已的沙發上,揉揉腦袋。
心想還好自已不會將通訊用的各種情報,帶回到自已的住處,不然的話,這次還真有可能暴露出去。
他決定找準機會,再和陳少安進行一次會面,不過不能是兩人單獨的見面了。
從汽車上下來,陳少安就感覺到有目光向這邊投射過來。
“白景琦的人?還是哈爾濱特高課的?”
這是他心中閃過的一絲疑惑,不過陳少安并不著急去調查。
他照常上樓,在檢查辦公室之后,確定沒有竊聽器,這才摁下一個鈴鐺。
一分鐘之后,陳京標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之中。
“標子,有人盯著我。”
“看到了,三個人,輪流盯,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