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在關東軍里面的眼線有限,只有在警察署之中,有一些暗部的人員。
至于特高課還有憲兵隊這種部門,因為幾乎只要日本人,暗部的人想要混入其中難度比較高。
若是在上海的話,陳少安倒是很有辦法去幫助安倍太郎應對這種調查,但是眼下卻是在哈爾濱,那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這辦法簡單粗暴,但是卻行之有效,只要手腳干凈一些,就不會露出什么破綻。
“把他弄死。”
陳少安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讓安倍太郎雙眼一亮,帶著幾分驚訝地看向陳少安,湊過來低聲問道:
“你認真的啊,直接弄死的話,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反彈啊?而且會不會順著線索查到你的腦袋上啊。”
他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東鄉平八郎官職可是不低,在整個日本關東軍里面,那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人物。
縱然剛調來關東軍不久,可這樣的人直接弄死,肯定會引得高層震怒啊。
但是陳少安卻替安倍太郎分析了起來。
“其實、、、、想讓他死的,絕對不只是你我二人,很多人都想要讓東鄉平八郎死。”
陳少安壓低聲音說道,“你想想看啊,這次東鄉平八郎的調查方向,可主要是對關東軍整個內部的調查啊。
你應該很清楚,關東軍里面的那些軍官,尤其是行政方面的官員,有多少手腳不干凈的。
這些人都害怕被東鄉平八郎查到,他們也都害怕被查到之后,所擁有的一切化為烏有,同時還有可能被直接拉到軍事法庭上審判,最后吃槍子兒。
在這種情況之下,總不免會出現幾個心狠手辣,做事極端的人。”
聽陳少安這么一說,安倍太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道:
“那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可以很好地掩蓋他們行動的蹤跡,
“沒那么復雜,誰知道借來的刀夠不夠鋒利,我直接動手整死他。”
陳少安喝一口清酒說道。
安倍太郎愣了一下,再看看陳少安,半晌才道:
“老師,您不會是喝多了吧?”
“沒有,我這是認真的。”
陳少安頗為嚴肅地說道,“不過需要一些情報,主要是此人的行蹤,居所,還有作息時間,以及安保方面的問題。”
安倍太郎思慮一番之后說道:
“如果可以確實解決掉此人的話,那我的人能夠搞到這些情報。”
陳少安想起來,安倍太郎手里還有幾個蝦兵蟹將呢,只是平常沒怎么見他們展示過自已的作用和價值。
沒成想東鄉平八郎行蹤如此機密的事情,安倍太郎竟然可以搞到。
返回東風洋行之后,陳少安把陳京標喊過來,讓他也派人去調查東鄉平八郎的行蹤,同時也要盯緊其它勢力的動態。
如果陳少安所料不錯的話,現在關東軍內部,應該有不少都想要弄死東鄉平八郎,并且開始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了。
陳京標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日軍在前線的作戰失利,竟然還引發了關東軍的內部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