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為我的那幾位老朋友,在關東軍內部多年,他們透露說,眼下敵人的部隊,之所以中止當下的攻勢,并不是說無力繼續進攻了,而是要發動一次規模更大的進攻行動。
但是關東軍上一次作戰之后,損失慘重不說,還丟失了大量的物資和武器裝備,甚至還有不少將領都在那場戰斗之中死亡或者是失蹤。
整體的士氣也相當低迷,很多人對于接下來要爆發的大戰,關東軍是否能夠取得勝利,都缺乏足夠的信心。”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更是深吸一口氣道:
“最壞的情況是,哈爾濱都有可能丟失、、、、、”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陳少安隱約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一些,連帶著外面風聲的呼嘯,也變得更加刺耳了。
看到陳少安臉上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巖井英一哂然一笑道:
“陳桑,不用如此的緊張和失落,我覺得你不用這么擔心,我說的也只是最壞的一種情況嘛。”
陳少安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道:
“巖井先生,您應該知道的,我的生意現在很多都在哈爾濱,若是這里真的落到抗聯手中的話,恐怕、、、、、我之前的那些投資,都會血本無歸啊,甚至我本人也可能、、、、”
“你也知道的,抗聯的人對于我們這一類人,是最為痛恨的,恨不得將我們的骨頭都抽出來磨成粉。”
巖井英一此時點頭說道:
“這個我也是知道的,不過眼下的情況來看,哈爾濱落到敵人手中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啊。”
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點燃一根香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才說道:
“所以我這次和你說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哈爾濱陷落的話,那么我這個議會議長的位置,肯定是沒有了。
到時候就算會被調去其它的地方,但是恐怕權力是徹底喪失了。
我需要給自已想好一些退路了。
同樣的,陳桑,你也需要為自已想好退路啊。”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少安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巖井英一的意思。
之前陳少安就跟巖井英一提起來過,說是如果情況有變的話,可以將資產什么的,都轉移到南美去,那地方遠離戰爭,在那里隱姓埋名,當一個農場主,也可以富裕地度過余生,
無非就是換一個地方,然后更換一種生活方法罷了。
“您的意思是、、、、準備退路、、、、”
陳少安這般問道。
巖井英一點點頭,這才直接說出自已要做的事情。
“我手里有一筆錢,你不是在南美有一條路子嗎?可以幫我存在那邊的銀行里面,或者說是找一個可靠的人寄存,亦或者是購買一些當地的資產,這些都行。
但是要盡快辦成這些事情,辦成了之后,剩下的那些錢,你可以自已看著留下來一些,就當是我給你的辛苦費了。”
巖井英一這么說著,看向陳少安的雙目,似乎是想要從他的眼睛里面找到答案。
陳少安從容地說道:
“這個不成問題,我在南美的路子,是之前在上海的時候,就已經派人趟出來的,還是比較可靠的。
我已經在那邊購置了一些田產,還有一棟樓,以及一條街道,大富大貴可能算不上吧,但是絕對可以過得體面。”
說完這些之后,陳少安就看向巖井英一說道:
“不知道巖井先生要給我多少錢,讓我去做這些事情?”
巖井英一這才轉過身去,走到自已書房里面的保險柜前面,轉動密碼盤之后,將保險柜打開。
隨后他就兩個手提箱,依次從里面提出來,每一個手提箱都是沉甸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