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的主體,使用六匹挽馬是可以拖動起來。
現在滿洲到處都是雪地,若使用雪橇移動的話,也不是不行。”
這么說著,他就看向陳少安道:
“還有就是使用履帶式牽引車了,但是抗聯的人肯定是沒有牽引車的,他們最多是有卡車,不過卡車也未必拖得動,尤其是在雪地上。”
“但是想要將這么多東西,都搬走的話,而且是短時間內,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和馬匹,還需要提前規劃好路線。你若是沿著鐵路一直向南搜索的話,肯定會有所發現才是,那必然會留下來大量的痕跡。”
陳少安說出一個思路來。
可佐佐木一郎卻立刻擺擺手道:
“不行的,當時松下長官和我都是這么想的,我就沿著鐵路一路向南搜索,這一去就是三天呢,搜索了上百公里,還問沿途那些老百姓,結果什么線索都沒有,也沒有發現大規模人員活動的痕跡。”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郁悶了。
倒也是,這么大冷天的,在外面風餐露宿的,滋味兒肯定不好受,關鍵是調查了這么久,竟然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線索。
“沒有痕跡?這怎么可能啊?還是說,在上一個站點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已經不存在了啊?”
陳少安問道。
佐佐木一郎聳聳肩膀道:
“也不可能,因為我去問了上一個站點的人,他們是和當時在火車上的守衛打過招呼見過面,而且也看到火車車廂里面有火車存放的。”
“那守衛呢?還有火車司機呢,他們總不能都死了吧?”
陳少安明知故問地說道,心中則是在想著,嗯,都死了基本上,都是我殺了,除了留一個火車司機。
佐佐木一郎嘆息一聲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守衛全都被人殺死了,只剩下三個在火車頭的司機還活著。
但是他們又一口咬定,說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后面的守衛都已經被人殺死了,他們就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駛,在抵達火車站之后,卻被告知,里面的所有守衛死亡,物資和武器裝備也全部丟失。”
陳少安故意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道:
“這么多人死亡,總不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吧,他們這是在撒謊啊,肯定會有槍聲什么的吧。”
事實上,根本不怪這三個司機沒有發現異常,因為這些守衛死亡的時候,本身也沒有開過槍,就被陳少安使用勾魂蜂全部干掉了。
所以整個過程之中,并沒有任何聲音,陳少安后面補刀的時候,則是全部切開那些人的喉嚨,這些人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喉嚨被切開,鮮血流淌而出,最終死亡。
“那些士兵身上的傷口之類的,會不會也有一些線索呢?”
陳少安這樣問道。
但是佐佐木一郎仍舊搖頭說道:
“沒有任何線索,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些人都是被切開喉嚨死亡的,就好像是每個人都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一樣,根本不知道反抗。
整個火車車廂里面,士兵沒有開過槍,連個子彈殼都找不到,只有一具具不曾反抗的尸體。”
陳少安故意露出無比凝重的面色,仿佛是在思考一般,實際上實在憋著笑。
因為他是相當清楚,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也不怪那些法醫,無法在這些日軍士兵的尸體上,找到什么線索。
因為最有效的線索,其實就是勾魂蜂叮咬這些日軍士兵的時候,留下來的傷口,雖然非常微小,不過是能夠被發現的。
可是這傷口卻注定不會被法醫發現,因為陳少安的傷口,都是沿著這些勾魂蜂留下的傷口切開的,如此一來的話,這些傷口會被刀傷掩蓋住,那些法醫根本不可能發現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