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在此時拿出一張紙和一支鋼筆,放在松下美子的面前問道:“你能不能把日軍的大概布防圖繪制出來,尤其是雷區的位置,還有可以安全進出的路線。”
松下美子倒是真的留意過這些,所以她拿出鋼筆,還有紙張來,很快便開始繪制了起來,
她繪制的速度很快,而且對所有的機槍陣地,還有日軍巡邏部隊的路線,以及指揮部所在的具體位置,都進行了標記。
松下美子還特地標記了幾條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路線,至于雷區的具體位置,她就沒有辦法確定了。
松下美子只能對陳少安說道:“我不建議您一個人對這一處指揮部進行攻擊,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陳少安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么說過,我雖然能力比較突出,但是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自已一個人潛入到這么多人駐守在營地之中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和后果我非常清楚,說不定我自已都要搭進去。
松下美子稍微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陳少安在詢問具體的布防圖紙時,是已經有了要潛入指揮部里面,搞一次襲擊的打算。
現在看來,至少自已不用繼續擔心陳少安要孤軍深入,將自已置身于危險之中了。
將這張圖紙記下來之后,陳少安便將其放入到自已的口袋之中,最后對松下美子說道:
“這段時間,哈爾濱的一切信息你都要盡可能的通知與我。”
松下美子,重重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從飯店離開之后,陳少安便返回了東風洋行之中,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將陳京標喊過來,因為他已經離開哈爾濱有一段時間了。
現在的陳京標,主要負責將那一批重要的火箭彈,運送到抗聯的手中。
這一次來的是趙東強,他看著那張圖紙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對陳少安說道:“你難道也打算潛入到這里面嗎?”
他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是陳少安的話,似乎又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陳少安搖頭道:“不,我沒有這個打算,我知道這樣非常危險,所以這個任務其實是給抗聯的人的。
只是看看他們能不能利用這個信息做些什么,如果沒有辦法利用的話,那也沒有什么,如果可以利用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趙東強明白陳少安的意思了,他應該是打算將這份信息直接傳遞到抗聯的手中,而趙東強是擁有著和抗聯聯系的方式的。
現在陳少安不方便短時間內再離開哈爾濱,所以這件事情只能他去做了。
于是他對陳少安說道:“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保證在5天之內將這些情報全部交到楊將軍的手中。”
陳少安將資料匯總在一起,遞給趙東強說道:“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陳少安得到了一份邀請,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一份邀請竟然是劉大人發出來的。
說起來,自從之前關東軍總參謀長遇刺之后,劉大人他們這一行人,幾乎和陳少安斷絕了聯系。
他們也都在夾著尾巴做人,似乎也趁著這段時間,處理著自已一些不太干凈的事情,防止被特高課或者是警察署的人抓住尾巴。
那是一個晚宴的請帖,陳少安接過請帖之后,看了一下時間和地點,當天晚上便穿著西裝赴宴。
抵達宴會現場的時候,陳少安才發現,這個地方來的人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偽滿政府的官員,還有一些就是日本軍政官員,只不過級別比較低而已。
像是巖井英一這樣級別的人,在這里幾乎是不會看到的,他們也不屑于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之中。
看到陳少安的到來,劉大人相當高興,他原本還以為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后,陳少安會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畢竟在上次的風波之中,其實偽滿政府之中也有相當多的官員,被扔到了監獄里面,從此再也沒有出來過。
其實劉大人知道,如果真要抓的話,關東軍里面的人更應該被抓走,而不是這些偽滿政府的官員。
可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無非就是找一些替罪羊,給上頭一些交代罷了。
哪怕是關東軍內部也有一些人被抓,但是劉大人卻相當確定,這些人絕對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倒賣如此多的物資給別人,還不都是替死鬼,區別只是在于關東軍這邊的替死鬼少一些,偽滿政府這邊的替死鬼多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