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記得以前趙一凡曾經和她說過伊依的事情,伊依的家人是鄉下農村的,十分貧窮落后,重男輕女的思想極其嚴重,伊依也因此和家人大吵了一架,她的父母口口聲聲和她斷絕關系。
眼下,伊依已經搬到駱云這里,和她一直住了有一段時間了,駱云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沒聽說,伊依的家人給她打過電話。
“……醫生,她是一個孤兒。”
想了想,駱云只好找了一個借口托辭,說道:“她的家人都找不到。”她也沒有辦法聯系到伊依的父母等人。
“原來是這樣。”
張醫生聞言,眉頭立刻緊蹙在一起。
“醫生,她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駱云關心焦急的問道。
“生命體征很微弱,由于大量失血,目前血壓很低,唯一還算不錯的是,傷勢目前還沒有惡化,但是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不會惡化,而且,現在進行的手術,是對傷者進行搶救,接下來的這幾天,還會有一系列的手術要做,總而言之,要做好心理準備。”
張醫生回答的十分正式——任何醫生都不會對于病情打包票的,尤其是這種重傷,基本上,都是將任何風險都會提前告知的。
“張醫生。”
一旁的張少峰,聽完張醫生的話后,突然間開口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傷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張醫生看了張少峰一眼,點頭說道:“沒錯。”
“那搶救過來的幾率,有多大?”
柳詩緊接著問了一句。
張醫生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不敢給你保證,我只能說,非常危險,傷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了。”
柳詩的俏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是傷者什么人?”
張醫生眉頭緊蹙,他之前第一次出來時,就注意到了張少峰的笑容,覺得有些詫異,眼下看見柳詩聽到傷者傷情嚴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后,居然表現出來的不是緊張擔心,反而是像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分喜色,這不由讓張醫生覺得驚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是傷者的……”
“這倆人和傷者沒有任何關系!”
駱云直接打斷柳詩的話,一臉厭惡痛恨的說道:“她是肇事者,就是她開的車!”
張醫生頓時恍然大悟,鄙夷的看了柳詩和張少峰一眼,對于張少峰和柳詩兩人心里的想法,他也大致能夠猜測到,在醫院待的久了,這樣的事情經歷的多了,他自然清楚明白。
張醫生快步走進手術室內。
“駱云小姐是吧?”
剛才張少峰聽到了張醫生稱呼駱云,他轉過頭來笑吟吟的對駱云說道:“伊依是個孤兒,那你這個朋友,在某種角度上,也能算是她的親人了,我們商量一下,如果伊依真的有什么不幸的話,這后續的事情……”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姓張的,你給我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