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魯呆滯了幾秒鐘后,猛然間一聲大喊,所有人都紛紛下意識轉頭看向他。
這個有些羞澀,從來不敢在眾人面前大聲說話的圖魯,用盡渾身力氣大喊道:“她怎么死了?我不信!”
“圖魯……”
朗姆看見這一幕,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搖搖晃晃的圖魯摟在懷里,“兄弟,聽我說,別傷心,你還有我們!”
圖魯嘴唇哆嗦著,忽然用力放聲大哭起來,就連朗姆這個鐵血的漢子,心里都被他哭的有些發酸了。
這樣的一幕。
不僅僅是發生在圖魯一個人身上。
而是還有許多人。
有些人找到他們的妻子,兒子找到了母親,都是激動的抱在一起,眼淚流淌,但那都是幸福的眼淚;還有一些人,找了一遍,呼喊了半天后,他們也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悲傷失望的哭泣;還有幾個明顯是歲數比較大的村民,他們沒有哭出聲,而是坐在圍墻下,任憑眼淚在臉上默默的流淌。
這里面充滿了驚喜激動,也同樣充滿了絕望失落。
讓伊依等人看的五味紛雜。
“……這就是生命。”
趙一凡默默的心想著:“有人歡喜,有人哭泣,都發生在同一時刻,同一個地方。”
“趙師叔。”
王劍拖著昏迷不醒的趙荒墨,大步走來,隨手將他丟到地上。
“他就是趙荒墨?”
趙一凡收起思緒,隨意看了地上的趙荒墨一眼。
“是的趙師叔。”
王劍點了點頭,手掌一翻,露出來了一塊玉石。
這玉石上面銘刻著法陣,正是剛才趙荒墨手里那塊玉石,王劍說道:“趙師叔,這家伙剛才趁我不注意,試圖偷襲我,就用這玉石,奇怪的是,我剛才試了一下,卻是無法像趙荒墨那樣,催動這玉石上的法陣,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他將這玉石,遞給了趙一凡。
“這法陣……不一般啊。”
趙一凡接過來,看了一眼玉石上銘刻的法陣,頓時咦了一聲,有些驚訝,因為這上面的法陣,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仔細端詳了幾眼后,他詢問了一下王劍剛才的情景后,沉吟說道:“這可能是攻擊型的法陣吧,我也不是很了解。”
他實話實說。
畢竟,地球上玄門界的許多傳承,早就隨著時間的推移,熱武器的出現,時代的動蕩,從而大量的丟失掉了。
趙一凡所在的丹符門,雖然傳承還算完整一些,但,也是僅僅相對于玄門界的那些門派而言的,事實上,丹符門的傳承在數百年間下來,也是丟失了許多。
因為許多書籍類的功法,都很難一直保存下來,一旦丟失的話,對于一個門派而言,等于就是遭受了一場浩劫,比如創立門派的祖師,當年是陰陽境的修為,而他的弟子只有煉氣境的修為,一旦修煉功法丟失了,那么他的弟子再收的弟子,就很難再突破達到陰陽境的境界了。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的師父,就只有煉氣境的境界,這就像是一道天花板一樣,牢牢的在頭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