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兩只老鼠作祟,這幾年魔門越發不安分,是忘了當年的教訓么?”
猩紅的披風好似鮮血染成,在雨幕中顯得異常醒目。
男子從雨中走來,身上卻不沾片雨,所有雨滴在即將落在他身上時,都輕輕滑開,仿佛有一層無形的氣罩將他與這個世界分隔開來。
高手!
兩人瞳孔一縮,心中凜然。
兩人都是入流高手,此刻卻在來者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山岳壓頂般的壓力,他們能感覺到,自己在這人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如剛出生的嬰兒之與身強力壯的成年人。
“閣下是什么人?”
強忍著心中的驚悸,兩人開口,希望獲知來人身份。
男子神情淡漠,斜睨了二人一眼并不出聲,自始至終都未曾將他們看在眼里。
“放肆!兩只老鼠,也配和我們大人說話?”一名小校大聲呵斥,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自矜,“好叫你們知道,我家大人便是暗司夜從四品指揮僉事,聶寒山大人!”
聶寒山!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底的驚駭。
暗夜司中高手如云,而近年來風頭最盛的,便要屬聶寒山了。
眾所周知,大靖暗夜司分為南司和北司兩個衙門。
南司主內,掌司內刑罰,但凡暗衛無不畏之三分;北司主外,行征伐之事,所到之處,必是尸山血海。
聶寒山深得當今北司掌印的看重,委以重任,數年來征伐江湖,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尋常江湖中人見了都是噤若寒蟬,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兩人只能苦笑,甚至失去了逃跑的**。
且不說眾多暗衛環伺,單單是聶寒山一人,自己二人在他面前連逃都逃不了。
兩人的想法,李行歡自然是不知道的。
雖然明白眼前的暗衛首領必然是一名大高手,但是到底有多高,初習武道的他卻是完全不清楚。
相較而言,他更關心的還是對方的官位。
從四品的指揮僉事,品級可不低,若是放在地方,至少也是一州刺史。
說起來,兩輩子加在一塊,眼前這人還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官。
“咦?”
就在他打量著聶寒山之時,對方忽然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隱有魔氣,卻又有些似是而非,好像是……浩然正氣?”聶寒山有些訝異,那萬年寒潭般波瀾不驚的臉頓時起了波瀾。
殊不知,這幾句話在李行歡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想不到自己的老底竟然被人一眼看穿。
就在聶寒山一陣沉吟的時候,一名小校看了李行歡一眼,走上前去,在聶寒山的耳邊一陣低語。
聶寒山面無表情,看著李行歡忽然開口:“私藏欽犯,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膽子倒是不小!”
李行歡頓時心中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