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到這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相應的猜測,他現在覺得,應該就是那批貨出的問題,或者說,跟那個劉山,劉總可能也有點關系。
不然的話,以他們萊泱鋼管廠的品質,以及價格方面,是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更不會引起官方人員的注意。
“梁廠長,那么請問,你知道這批貨的買家是誰,送到了哪里嗎?”毛寸青年又問,同時還拿出了筆記本跟筆,隨時等待著記錄。
梁紹科一驚,越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想:“那個,兩位同志,我們萊泱鋼管廠,是絕對沒干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的。
我們出的每一批貨,所生產的每一根鋼管,還有客戶,都是經過我們嚴格審查的,是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的。
如果兩位不相信的話,可以隨時查我們萊泱鋼管廠的賬目,還有流水,哪怕是調取廠子內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可以,我們都保留最少半年的。”
毛寸青年搖了搖頭:“梁廠長,您別緊張,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買走了伱們萊泱鋼管廠這一批鋼管的買家,是誰,你與他見過面嗎?你是否留的他的手機號之類的?”
面對這一系列的問題,梁紹科吞咽了口唾沫,他想了想后,最終一拍大腿:“你們兩位稍等。”
說著話,他便站起身來,朝著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他便將江川的聯系方式,以及名字寫在了卡片上,遞了過去:“那個,兩位同志,這個客戶呢,是主動聯系我的,而他自稱劉山,具體是做什么的,我沒仔細問。
而他買我們的鋼管,好像也是為了倒賣,但具體是買來做什么的,我也沒問。
畢竟,我們萊泱鋼管廠就是個賣鋼管的,客戶買回去用來干什么,如果不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好問,現在生意難做啊,同志。”
毛寸青年與油頭青年對視了一眼,他們好似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什么。
“也就是說,梁廠長,你從來沒見過這個叫劉山的,并且,你們之間的交易,都是在電話中進行的?”毛寸青年問道。
梁紹科點頭:“沒錯,同志,這兩次交易呢,都是這個叫劉山的給我打電話,然后約定好貨物的數量,約定好交貨的時間,就可以了。
哦,對,他這個人還特別的痛快,每次掛斷了電話,都會直接把全款打過來,絕對不拖任何的貨款。”
遙想起至今還有好幾筆貨款沒要回來的梁紹科,不免有些心酸,卻又無奈的笑了笑。
油頭青年及時插話道:“那也就是說,你對這個叫劉山的客戶,沒有多余的了解?”
“沒有多余的了解。”梁紹科連忙否認。
毛寸青年又問:“那么第一次交易,你們是交易了多少貨物?第二次交易,又交易了多少貨物?”
“第一次1000根鋼管,第二次是5000根鋼管,且這兩次要的貨都一樣,都是420口徑的鋼管。”梁紹科肯定道。
“420口徑?你確定!”油頭青年皺起了眉頭。
梁紹科十分篤定:“這我肯定確定啊,同志,現在我們生產車間里面,所生產的鋼管,就是這個口徑的鋼管呢。
現在這個叫劉山的,他一下要了5000根鋼管,并且還要在一個半月后就要發貨,工人們都加班加點生產呢。”
毛寸青年與油頭青年全然沒有理會他的話,對視了一眼后,便得出了他們自己的結論。
“看來沒錯了,這個叫劉山的,就是從萊泱鋼管廠來采購鋼管,然后將貨物帶回去之后進行一定的改造,再之后,就出口到斯瑪哈組織。”毛寸青年若有所思道。
油頭青年頷首道:“大概率是這樣,而能做到這一點,那也就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個軍火販子,并且,還是一個有著小作坊一樣軍工廠的軍火販子。”
一聽這話,梁紹科頓時一驚,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兩位青年。
“不是,啊,這個劉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