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笑著瞥了甄東一眼，反問：“那次行動，提邢司之外，還有誰插手了？”
甄東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絲明了：“您是說，大商國的軍方也參與其中？”
江川將手機遞給甄東：“是不是軍方，一試便知。如果這只是提邢司的詭計，冷落他們一陣，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但若真有軍方在背后推動，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甄東接過手機，立刻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很抱歉，我們不與大商國境內進行交易，因為那將違反大商國的法律。”
發完短信，甄東給江川看了一眼，江川只是微笑不語。甄東接著問：“老板，如果真的是軍方在幕后操作，這筆生意我們做嗎？”
江川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們是商人，有利可圖的生意為何不做？提邢司之前揚言絕不會付尾款，現在不也食言了。如果真是軍方授意，這筆定單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們目前只是個小型的民間軍工企業，要想發展壯大，必須與大國建立聯系。”
甄東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點頭表示贊同。在他看來，江川總是走在時代的前沿，就像這次提邢司主動要求支付尾款一樣，一切都在江川的預料之中。
然而，甄東發出的這條短信卻讓重案組陷入了困境。雙方的態勢瞬間逆轉，之前是提邢司堅決拒絕與江川交易，現在卻是江川反過來拒絕合作。提邢司被架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而軍方的武器訂單已經發出，事情幾乎沒有回旋的余地。
馮局長將此事交給重案組處理，如果辦不好，他們將承擔責任。劉志軍煩躁地摘下帽子摔在桌上：“這個江川真是貪得無厭，以前怎么沒見他說過不與大商國境內交易？這明顯是給我們設套。”
徐佳佳無奈地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我們能怎么辦呢？江川顯然是看準了我們的軟肋。”
劉志軍對此束手無策，甚至在必要情況下還得求江川合作。他看向胡恩澤，郁悶地說：“你讓開，我來跟他說。”
劉志軍坐在電腦前思考許久，才發出一句話：“江川，別這么固執。上次合作雖有波折，但結果還不錯。你既然自稱合法商人，就不應拒絕這次合作。我們愿意先付定金，收貨后立即支付尾款，絕不拖延。”
這番話顯示出劉志軍已做出妥協，他盡量不把江川視為嫌疑人，否則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這種行為。然而對方的回應卻十分干脆：“我們不和大商國境內交易，違法！”
這敷衍的態度讓劉志軍等人始料未及，他們根本沒想到與他們交流的并非江川本人，而是其助手甄東。甄東始終貫徹江川的指示，不斷拒絕劉志軍的合作請求。劉志軍束手無策，該說的話都說了，可對方卻在這個時候改變了態度拒絕合作。
“我沒辦法了，你們誰有辦法就來試試吧。”劉志軍無奈地站起身讓出座位。徐佳佳知道此時除了自己無人能接這個燙手山芋，于是她立刻坐下重新組織語言發出信息：“江川你聽我說，你一直被我們視為軍火嫌疑犯是觸犯了大商國法律的。但你一直聲稱自己是合法商人也許你真的只是一個民間的軍工企業。然而我們也有程序要走這次合作也是為了證明你的身份。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或許我們之間存在的一直都是不必要的誤會。”由于軍方涉及的事物需要保密徐佳佳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一點。
自始至終，她未曾提及軍方的任何信息。
同時，徐佳佳在這段話中也巧妙地偷換了概念，
將這樣的合作定性為對江川有益，
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讓人難以拒絕。
然而，江川的回應依然如故，連標點符號都未改。
徐佳佳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也束手無策了……”
徐佳佳入行多年，一向擅長把握他人心理，如今卻對江川束手無策。
江川成了她職業生涯中前所未有的難題。
重案組內氣氛沉悶，每個人都連連嘆氣，
他們肩上承擔著來自軍方和領導的雙重壓力。
此時，馮局長再次走進重案組，一進門便問：
“怎么樣？江川同意合作了嗎？這件事要抓緊。”
劉志軍嘆了口氣，回答道：
“領導，江川拒絕與我們合作。”
馮局長看了看大屏幕上的聊天記錄，焦急起來：
“這可不行，現在大商軍方和科學界都在等這次交易的結果。
李教授和張教授兩位權威已經組織好了科研團隊。
大商國軍方面也提交了演習申請，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可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