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孩?在哪里遇到的。”
一張稚嫩精致的臉在腦袋中浮現,但陳默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甚至隱隱有些逃避。
可圖卡哪里知道他怎么想。
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老老實實回答可換不回自己的性命,他索性擺爛道:“不記得了……反正是個小孩。”
他心里的小九九哪里逃得過怒急攻心,急切想知道答案的陳默法眼。
陳默伸出一只手,旁邊的下屬立馬意會,將一把刀放到他手中。
下一秒,手起刀落!
圖卡的一根手指飛到了空中,血液濺到陳默蒼白的臉上,可他并不在意,眼神惡鬼般的死死盯著圖卡。
“說清楚,在哪里遇到的小孩。”
圖卡慘叫一聲。
他哪里想到陳默這個死病秧子竟然這么狠!
別看光頭人長得壯,實際這幾年靠販賣毒劑,活的極為滋潤,早忘了以前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現在對疼痛極為敏感。
見圖卡只顧得上慘叫。
陳默眼也不眨一下的再次揮刀。
砍下了他的第二根手指。
圖卡這回疼的快暈過去了,低頭看著自己殘缺的手指,痛到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他這下是真老實了,抖著嗓音尖叫道:“我說!我說!!”
但語言組織的稍慢一點,陳默又立刻揮刀。
切下了他第三根手指。
圖卡心里破口大罵,明面上是真惹不起這個煞神了,這輩子嘴皮子沒這么利索過。
“是我路上撿到的那個卷毛小孩!黑眼睛的!我從她脖子上拽下來的!!”
這回陳默沒有再動手了。
他整個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身煞氣散了去,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著。
若是此時,再想不明白,或者逃避,陳默的腦子就可以跟屁股調個位置了。
頭發同樣的自來卷、說過同樣的話、沒有媽媽……
陳默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
他姐姐明明只生下一個男嬰就去世了。
紀念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她怎么是紀霆舟的孩子,年紀也對不上,她姐去世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了,紀霆舟比他還小。
試管?
難道姐姐當年做試管,匹配到了紀霆舟??
姐姐的項鏈為什么在紀念身上,如果紀念真的是他姐姐的女兒,當年她是被誰帶走了!
巨大的信息量一股腦兒涌進大腦,陳默破風箱似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住。
一連吐了好幾口血。
旁邊下屬見狀,大驚失色扭頭喊著醫生。
陳默卻推開了他的手,硬是撐著一口氣,讓人推著自己到圖卡面前。
一只手攥上圖卡的衣領,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泛著白。
“你把那孩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