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跟在他身后,目光如舊。
要不是還抱著孩子,紀霆舟估計都要飛毛腿了。
最后到紀念房間門口,這才偏過頭,瞪了知了一眼。
知了接手紀念,進去給孩子簡單擦了擦,換了身睡衣,才將她塞進被窩。
抽身時,熟睡中的小孩似乎感受到她的氣息,用臉頰蹭了蹭她手腕。
像被小動物的爪子撓了一下,知了目光柔軟下來,摸摸她的小臉,這才轉身,心想著下周可以給紀念加課了。
樓下,紀霆舟正在聽魏楊說這回去陳家的事兒。
“陳家那些人,以為我們來殺他的,一個兩個如臨大敵。”
想到一號二號被他戲耍了一通,魏楊心里就暢快。
只是可惜,沒看到對方磕頭叫爸爸,自廢一條腿。
魏楊當時說便宜他了,是真正的,畢竟往常得罪他的,要么讓他削成人彘,要么被他把骨頭敲碎,變成人民碎片。
“不過紀念下來了,我就沒再動手。”
畢竟不好讓小孩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
當初紀霆舟跟紀念在魏楊父親葬禮遇險那次,后來找了心理醫生定期給紀念做了好久的疏導,生怕小孩落下心理陰影。
紀霆舟瞥一眼他臉上的傷口。
一看就是這貨自己揍出來的。
似乎嫌棄有礙觀瞻,紀霆舟很快便挪開了,不去看他這副蠢樣子。
“沒見著陳默?”
魏楊搖頭:“紀念自己上去的。”
“看時間,兩人應該還聊了許久。”
他心想陳默這病秧子,不都快死了,就算一時被救了還有精力聊那么久的天。
紀霆舟點了點頭,克制地抿了口讓人調的sidecar,酸甜清爽的口感蔓延在口腔中,他姿態放松了下來。
紀念能跟陳默聊什么,無非就是vengeance毒劑的事兒。
以陳默的尿性,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所以小孩現在知道好奇已久的事情了。
今晚,應該會睡得很好。
是的,從發現自己毒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后,這是紀念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早上。
尤其早上粉色紅頭龜還沒有叫她起床,又請了一上午的假。
等到她去了學校,剛好趕上了體育課,今天上的是馬術課,沈清棠完成任務,穿著馬術服便跑來跟紀念說話了。
“莫老師為什么辭職了呀。”
紀念說他身體不好,沒辦法上班了,所以干脆辭職休養身體去了。
沈清棠了然地點頭,表示理解。
順便還提到了一件事兒。
“你不在這幾天,咱班里來了個轉校生。”
“好看嗎?”
給氣泡水瓶子插上吸管,紀念跟沈清棠并排坐在場地外的自動販賣機旁邊,耳邊時不時能聽到那邊馬蹄噠噠的聲音。
沈清棠客觀的想了一下。
“是個男生,瘦瘦黑黑小小的,還沒我高,我同桌說他看起來營養不良。”
“任家豪說他穿的鞋像從垃圾桶里翻出來,聽說是因為很聰明才被特招來我們學校。”
“佳佳的舅舅在教育局工作,她說學校每年都會從全國各地招收幾個特殊的學生。”
沈清棠絮絮叨叨說著她聽到的消息。
紀念顯然對這些八卦不怎么感興趣,班里的小孩好像很怕她,導致她還跟那些小孩不熟,更別提轉校生了。
“哦,這樣啊~”
“那他說明他是天才啊。”
“能見到天才是我們的福氣。”
紀念隨口道。
倒是沈清棠一愣。
她的注意力都被同學你一言我一語評價對方的長相跟穿著還有其他事上給吸引了注意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