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紀念一下車就往屋里跑。
紀霆舟回來了。
“爸爸!!”
小孩還沒見著人就喊爹了。
剛洗完澡頭發還沒擦干凈的紀霆舟走出來,穿著寬松輕薄的上衣,發絲垂在額間,墨綠眼眸還染著沒散去一點水汽,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洋洋的松弛感。
【哇哦,咱爹也是風韻猶存啊】
紀念看的目不轉睛,路都不看,光顧著看紀霆舟的臉了。
“先去洗澡再抱我。”
紀霆舟婉拒了紀念的擁抱,并撤回了一只腳,生怕小孩撲過來一樣。
紀念撇撇嘴,看上去挺不服,但還是轉身乖乖去洗澡換衣服了。
等到一切收拾好,再下來時,紀霆舟正在訓大蛋。
紀霆舟也就出門兩天,回來一看這蠢狗把他種的花踩折了一株。
“蠢狗,要踩去踩左邊,你分不清左右嗎。”
順便一提,左邊是紀念種的。
紀念:“………”
“…………那是因為爸爸走之前,嫌大蛋胖,沒收了它的零食。”
大狗越來越小心眼,紀霆舟讓人沒收它零食,它就悄悄去花圃里撒尿,結果不小心踩折了一株。
負責看管這些花的園藝師天都要塌了,立馬去調監控,揭發了這只罪狗。
然后紀霆舟又換了說法,開始說大蛋肥。
“一筷子夾你臉上,還以為是豬頭肉。”
大蛋不敢沖紀霆舟發脾氣,窩囊的小聲嗚嗚叫。
然后眼神向紀念求助。
紀念表示愛莫能助。
蛋啊,你信不信他連我一起罵……
但好兄弟實在太慘了點,都要被紀霆舟的嘴給毒死了。
紀念還是出手了。
“爸爸,我今天在學校被投毒了。”
此王炸一出,狗解放了。
紀霆舟一個眼神殺過來了。
“有人給你下毒?”
墨綠眼眸里攀升起來的,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六個字說的陰惻惻的,紀念直面殺氣都感覺自己要站不住了。
頂著她爹的眼神壓力,紀念將在學校發生的事兒講了出來。
聽到紀念有懷疑對象,紀霆舟當即叫來了魏楊跟知了,知道紀念在學校被人下毒,兩人的神情全都變了。
“劉邢怎么做事的,這么大隱患在他眼皮底下,都不知道?”
劉邢是s小校長的名字。
紀念悄悄給辯解了一句:“人家有備而來,校長一個搞教育的,不知道也正常。”
畢竟普通人的世界里哪里有什么下毒、暗殺的。
可惜,小孩的嘟囔聲被選擇性無視了。
“紀念別怕,魏楊哥哥這就抄家伙把人綁回來。”
知了點頭附議:“要活口。”
“不是喜歡下毒嗎,讓他也嘗嘗中毒的滋味。”
她甚至已經想好人帶回來該怎么處置了。
紀念扭頭一看紀霆舟的表情,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爸爸,我沒事兒,我覺得可以先按兵不動。”
“對我下手的,很有可能是陷害你,害得舅舅誤會的那幫人。”
“反正毒劑對我又沒有作用,他一次不得手,肯定會下第二次,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人揪出來。”
聽到她的說辭,不等小孩說完,紀霆舟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嘴,給孩子揪成了小雞嘴。
“papa?”
紀念艱難發聲。
紀霆舟只用兩個字便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休想。”
紀念眨眨眼,從她爹魔爪中掙脫出來。
“可是這是最好的方法啊,爸爸你查了這么久,也沒找到什么線索吧。”
“因為舅舅沒死,他們設計了這么久的計劃被破壞,著急了,所以將手伸到我身上來了。”
“不管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是個絕佳的機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