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主人姿態,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誰的房間。
等紀念像一個規矩的小學生一樣坐好,紀霆舟將一個東西扔到了桌上。
是她的眼罩。
可能走的時候太急,只記得把自己的抱枕帶走,忘了它。
市面上的眼罩太大,兒童眼罩對紀念來說尺寸竟然也不合適,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紀霆舟就自己給她縫了一個。
還帶著一股有催眠作用的熏香味道,她很喜歡,平時去哪兒知了都會給她放進行李上。
“落這個了。”
似乎就是為了來送一個小小的眼罩,紀霆舟站起身就要走。
收回手的時候。
紀念剛好瞥見紀霆舟袖口上不知何時線松了的玉石,搖搖欲墜著。
這不像紀霆舟平時的風格,平時眼神利的連細小的線頭都能發現,袖口上的裝飾掉了怎么會沒看到。
要么是發現了來不及管,要么就是有別的事情奪走他的注意力,沒有看見。
可不管是哪種,都讓紀念之前吊著的那口氣,松了些。
【真沒想到,公主還會主動低頭……】
通常都是紀念去哄。
“爸爸……我們聊聊吧。”
紀念跟上去,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袖子。
之前要掉不掉的裝飾品‘啪’一聲讓紀念拽下來了。
低頭看著開線袖口的紀霆舟,又看看紀念。
紀念繃著一張小臉。
“我發誓,它本來就要掉了。”
紀霆舟眼神懷疑,眼皮可能跳了一下,跟紀念眼神對上幾秒后,竟也真的轉身重新坐了回去。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說吧,聊什么。”
就好像是紀念求著他回來一樣。
“爸爸,既然我們沒辦法達成共識,那各退一步怎么樣。”
她雙手交叉,翹起二郎腿,一副成熟模樣。
盡管兩條腿沒有一條能落到地面。
兩人的矛盾在于紀霆舟不想讓紀念以身涉險,而紀念的觀點是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那干脆就各退一步。
聽到這個說法,紀霆舟挑了一下眉:“你想怎么做。”
紀念將放學時突然靈機一動的主意說出口。
想讓紀霆舟陪著她演一出戲,然后將人抓住。
紀霆舟一聽,這不還是將小孩放在風口浪尖上。
“直接抓跟演完戲抓,區別在那兒。”
紀念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可以試探出他的目的,通過這條線索順藤摸瓜到他背后之人。”
“但是直接抓的話,讓他跑了或者自殺,容易打草驚蛇。”
鼻嘎點大小,卻滿臉認真的在跟成年人分析利弊,還說的頭頭是道。
“最主要的是,爸爸如果擔心我,你可以親自來看著我啊。”
聽到‘親自’二字,紀霆舟終于有了點反應。
“哦?”
也不知道是被紀念那差異不大的條件還是可以親自去學校盯著小孩打動。
出乎意料的,紀霆舟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后面紀霆舟帶著所有人遠走,將紀念一個人扔下的后續。
實際上走的是替身,真正的紀霆舟去上小學了。
尤其看那個被紀念資助的小黑孩不順眼。
要不是有知了攔著,他都想做點什么事兒欺負小孩了。
當李老師終于開始相信他們所制造出的‘紀念好像被拋棄’的假象所迷惑,上鉤時,嘴里叼著狗尾巴草的魏楊立馬將事情匯報。
知道計劃的陳默都趕來了。
結果半路被紀霆舟這個無恥之徒偷了輪椅,害的老舅沒趕上熱鬧。
紀念原本是想跟著李老師走,看看他會帶自己去哪兒的,顯然她爹不同意,草叢聲響就是在警告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