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舟拉著紀念,對她說:“他剛才怎么扯你,你就怎么還回來。”
“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
紀念心想不愧是紀霆舟,跟她想法一樣。
要不是那一下疼懵了,她本來就打算沖上去薅回來的。
“好的,爸爸。”
不過這么多人看著,還是要保持一下外在形象的。
紀念吸著鼻子上前,在小男孩尖銳的叫喊聲中,把手伸過去在他頭發上薅了一下。
從圍觀群眾的視角來看,紀念只是輕輕拔了一下。
但其實紀念直接把他那塊頭發全都薅禿了,一大塊頭皮暴露在空氣中,火速紅腫起來。
開玩笑,當她跟著知了紫嘖白學了這么久是吧。
想到知了姐姐,她突然一僵,迅速縮回紀霆舟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
“爸爸,這件事能不告訴知了姐姐嗎。”
她小聲的說著。
紀霆舟挑挑眉。
心想你是有多愛,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起知了。
但其實紀念的真實想法——
【要是讓知了知道我連一個小男孩的偷襲都沒躲過去,那我的訓練量又要變大了】
no!!!
見紀念報復完了,保鏢冷著臉將疼哭的快暈過去的小男孩丟給了那對夫妻。
“人家小女孩發髻都被拽成那樣了,也沒哭的像他這樣,真會裝。”
“是啊。”
見鬧劇結束,周圍人散了開來。
紀霆舟拉著紀念要走,那邊夫妻倆對于紀念將自己兒子頭發拽禿了的指控全當做沒聽見。
只不過走之前,他隱晦的看了保鏢一眼。
接收到他眼神的保鏢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以為拽回來這事兒就算了了嗎。
他給小孩梳頭的時候,都沒梳下來過這么多頭發。
想到剛才那小男孩管紀念叫什么妖怪時候的場景,紀霆舟扯出一個輕笑。
很輕,但也很恐怖。
暫時脫離熱鬧的地方,紀霆舟將紀念帶到了稍微僻靜的外圍地方,讓小孩坐在自己旁邊,低頭扒拉著她的頭發,查看情況。
“我沒事兒爸爸,也就剛才一瞬間有點疼,現在好了。”
“他力氣還沒我大呢。”
一改剛才的哭包形象,紀念臉上笑嘻嘻的。
見紀霆舟還是一副低氣壓模樣,紀念轉過身把腦袋湊過去:“不然爸爸給我揉揉?”
她朝著紀霆舟眨眨眼。
紀念是很懂得如何拿捏她爹的。
見她這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半點不記仇的模樣,紀霆舟都替她生氣。
“這么大度。”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依舊抬手給紀念被拽疼了那處揉了揉。
紀念笑吟吟地看向他,跟面前人如出一轍的墨綠雙眸中映照著遠處的燈火。
“因為爸爸會心疼我啊。”
看著那邊長椅上,正抬手給小女孩揉著腦袋,外貌打扮過于出眾的男人。
躲在廣告牌后面的二老對視一眼。
“你確定紀念的紀是紀霆舟的紀?是不是同名了啊。”
剛才躲在圍觀群眾里目睹了全程的老兩口,很是不敢置信。
他倆甚至還看到了其他路人沒有注意到一幕。
當時有拍過視頻或照片的路人,全都被保鏢截了下來,讓拍到紀霆舟跟紀念臉的全都刪掉。
而那一家三口罵罵咧咧的走掉,自以為別人聽不見咒罵紀霆舟跟紀念的時候,紀霆舟的保鏢將他們拽到了別的地方,暴揍了一頓,連小孩都沒放過,綁起來吊在樹上被抽了一頓。
關鍵他們全程都沒有露臉,一家三口連人都看不清,就算知道是誰干的,也沒有證據,別提多憋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