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天在許氏同年慶的那天許晚晴伏在他的肩膀上面哭之外,許晚晴一直都是彪悍堅強的女人。
突然喬琰有些懂許晚晴了,甚至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了。
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他用花心來掩飾自己敏感而脆弱的心,而許晚晴則用彪悍和堅強,來偽裝自己的脆弱和受傷的心。
“夠了,你別為難你自己了。”喬琰緊緊的將許晚晴抱進懷里。
像他們這種人有著厚厚的偽裝,如果不是因為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是不會露出自己那顆鮮紅的脆弱的心的。
喬琰一只手拿著傘擋在許晚晴的頭頂上,另外一只手攬著許晚晴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許晚晴今天雖然傷心,但是他的本質依舊是那個彪悍的許晚晴,也只有封凌夜這個她深愛著,在乎著的男人才能夠傷害她。在別人面前,她依舊是一個無堅不摧,誰也不能打敗她的許晚晴。
雨越下越大,喬琰一只手幾乎要握不住撐著的傘了。
“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吧。”喬琰柔聲對許晚晴說。
許晚晴全身澀澀發抖,她覺得冷,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哆嗦著。但是身體上的溫柔卻奇高,她卻只覺得冷。
喬琰也發現了許晚晴的異常,扔掉了手中的傘,將許晚晴打橫抱了起來,冒著大雨將她放進了車里,驅車離開。
封凌夜表情陰郁的看著喬琰抱起許晚晴離開了,他冷嘲的笑了起來。許晚晴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又怎么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原來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后手,他前腳剛離開她后腳就找了喬琰過來。
他知道許晚晴是一個心機深的女人,但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許晚晴的心機。
他有些自我厭棄,明明已經對許晚晴厭惡非常,她膽敢算計他,就算是死在這里也是死有余辜,他居然會因為放心不下許晚晴,而又再一次折了回來。
他目光陰冷,重重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喬琰直接把許晚晴接回了自己家,又去給她拿了退燒藥,拿冰塊給她冷敷,如果再不好的話就要送許晚晴去醫院了。
許晚晴這次病情來勢洶洶,主要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和打擊。
在夢里封凌夜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然,一臉鄙夷,臉色冰冷淡漠的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說著最傷人的話:“許晚晴六年前只是一個游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愛你吧,你只是我臨時消遣找出來的小玩意而已。
你這個女人心機深沉,讓人厭惡,而且你還是一個賤人,居然連自己的姐夫都勾引,你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你真的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么?六年前的事情都是你的游戲,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么?”許晚晴問。
封凌夜的目光透著冰冷的鄙薄,雖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但是卻已經用事實來回答了。
許晚晴這一次真的感覺到心如刀絞,疼的都快要沒有知覺了,感覺好像有一只手硬生生的將她的胸口針穿,將那顆血淋淋的心臟給掏了出來,丟在地上肆意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