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扣四散崩落，就像許晚晴幾乎失去的理智一樣，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揚手狠狠地給了封凌夜一記耳光。
“啪！”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包廂里響起，封凌夜被打得偏了頭，但他轉過頭來時，眼中的嗜血意味卻更加重了。
“你別過來……”許晚晴看著他，一雙眼在燈光下水光轔轔，淚水一串串地掉落。她哭著，嘶啞地說：“封凌夜，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尊重我？我是人！活生生的有尊嚴的人！不是你想睡就睡的應召女郎！”
封凌夜瞬間僵住了，愣愣地看著她不斷滑下的淚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許晚晴別過頭去，狼狽不堪，淚水完全止不住。
“我沒有。”良久之后，封凌夜忽然用同樣嘶啞的聲音說。“晚晴，你不是什么應召女郎，從來都不是。難道你以為，我竟然會吃一個應召女郎的醋？”
吃醋？許晚晴被這兩個字震得心里一驚，猛地轉頭看著他，不敢置信。“你……你說什么？”
封凌夜的神色狼狽：“我說，我吃你的醋！你聽明白了嗎？我看到你跟洛恩在一起就嫉妒，我不能容忍別的男人抱你吻你，更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占有你！甚至連別的男人對你好，我都不能忍受！”
“可是……”許晚晴也被這些話給嚇住了。“可是，洛恩是你弟弟……”
“我知道他是我弟弟，是我最對不起的人！”封凌夜低吼，“如果洛恩不是我弟弟，就在他抱你的時候我就將他殺了！”
許晚晴被這話里的血腥味嚇了一跳，忽然不敢去看封凌夜的表情。
“許晚晴，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么大的魅力，竟然讓我們兄弟倆都看上了。你究竟是哪里好？為什么我就是不能接受失去你？哪怕明知道你是屬于洛恩的！”
“大概……”許晚晴苦澀地說，“因為你高高在上太久了，所以不習慣失去，不管是女人還是關注。你總想著要我念著你，希望我舍棄仇恨跟洛恩的好投入你的懷抱，借以證明，在你的魅力面前，自尊跟愛情都是廢物。”
“不，不是，絕對不是！”封凌夜搖頭說，“不屬于我的東西，我從來不屑去搶奪，我是高高在上不錯，可我是帝王，不是土匪！我不會去搶我弟弟的女人！可是……”
他忽然靠近了許晚晴，用那熟悉的姿勢將許晚晴困在他的雙臂之間，只是這一次，他的情緒不再暴虐，反而帶著深深的悲傷。
“這張臉并不是無可替代，也不是絕色無雙，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呢？”封凌夜撫摸著她的臉頰，喃喃地說。“許晚晴，你知不知道，下午我看到洛恩吻你，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想將洛恩揍倒在地。你這個女人，竟然害得我想對自己最愧疚的弟弟動手！”
“呵……”許晚晴笑了一下，“是，都怪我，所以，為了你們兄弟的感情，你從此跟我老死不相往來，這不是很好嗎？”
“我也想啊，我也想忘了你。所以我發現自己嫉妒自己的弟弟之后，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我到這里來，想將自己灌醉，醉一場，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也就清醒了。可是……”
封凌夜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醉醺醺地說：“為什么我喝得越醉，腦子里面關于你的影子卻越清晰呢？關于我們相識的一切，都像高清電影一樣在我腦中清楚地浮現。”
“你告訴我……”封凌夜的聲音漸漸地迷糊，醉意涌上來，他的神智漸漸被醉酒取代，雙手壓著許晚晴的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