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程如鈞都敗給她了。
許晚晴的口氣理直氣壯:“你還沒有親我!我不睡!你以前都會抱著我睡,睡前親一下,醒了親一下。”
這……程如鈞閉了閉眼,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安撫發燒說胡話病人的手段,不能代表什么,他只是為了她好,絕對不是占她便宜。
“夜!”許晚晴催促著。
程如鈞就像受到蠱惑一樣,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輾轉著,然后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好了,寶貝,睡吧。”
“我是親愛的,不是寶貝,我們有兩個寶貝呢。”許晚晴嘀咕著,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但她還真的就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程如鈞的心跳一直用超快的速度跳著。
冒雨去找她的擔心,發現她的欣喜,這可以說是他想報答她趕來通知,不然現在他已經埋在滑坡的泥土下了。聽她說她跟“夜”的溫馨日常,他心里的嫉妒,可以說是他曾經失去心愛的人,所以嫉妒別人的幸福。但是剛剛的吻……
許晚晴只說了要一個吻而已,并沒有說吻哪里。作為一個正人君子,哪怕是哄騙的吻,也應該落在額頭上,那才是溫柔的安慰。落在唇上的,分明就是貪念,他想得到這個堅強又脆弱、冷靜又孩子氣的美麗女人。
可是,她偏偏是別人的,叫他怎么不嫉妒那個擁有她的男人?
這個夜晚,程如鈞一夜無眠,用雙眼牢牢地記得了一個女人的臉。而許晚晴卻睡得安寧,第二天早上就退了燒,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咦?我怎么會抓著別人的手?”許晚晴嘀咕,轉頭一看,登時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程少!你這裝扮……哈哈哈哈!哎喲!”
“肋骨骨折了還笑這么狠?”程如鈞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輕斥道:“小心再斷一次。”
“嗯……說的也是,不過……噗~”許晚晴憋笑憋得辛苦。
“還笑!”程如鈞不禁捏了捏她的鼻尖。
這舉動太親密,許晚晴直接就給嚇白了臉,結結巴巴地說:“程……程少……我昨晚……不會干了什么糊涂事吧?”
要他親她算不算糊涂事?程如鈞想問,卻知道他只要一問出來就是個死結,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說:“能有什么糊涂事?”
“沒有沒有!”許晚晴松了口氣。“那個……程少,你看雨也停了,你不如回去休息吧,一會兒老板娘會來借我回去的。”
這是趕客了,程如鈞知道,站起來說:“嗯,那你好好休息。”
老板娘當天中午就來了衛生所,醫生跟護士都說許晚晴要住上三天,不能移動,所以老板娘也只是坐坐,把醫藥費交了就要走。
不過,臨走之前還有這話要說。
“哎喲喂你是不知道啊,當時程少刷的一下就沖出去了,冒著傾盆大雨哎……”老板娘坐在許晚晴的床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情形,最后總結道:
“你說要是不動心,哪個男的肯冒這么大的危險出去找你啊!不怕出事啊,我可是看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