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笑了下，喃喃道：“我倒是希望他和我發脾氣呢。”
“什么意思？”
仰頭長嘆了一聲，許晚晴說：“封凌夜和我疏遠，這不正合我意嗎？我覺得這是好事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然后突然說：“如果你想做的絕一點，那我們干脆就在一起吧！”
很明顯，許晚晴被程如錚的話嚇到了，半天才才磕磕巴巴地問：“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干脆就在一起好了，讓封凌夜徹底死心！”
“可是、可是這會有損你的名譽。”
“我是男人，沒所謂的。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隨時搬到程家來，然后我再秘密送你去美國接受治療，不會讓人發現。”
程如錚的話讓許晚晴的心很亂，雖然她也想過這個辦法，但是當程如錚真的講出來，讓自己抉擇的時候，她就退縮了，心里慌慌的，還有一種不舍和不甘在牽扯著她。
可是，她在不舍什么呢？明明是自己提出來要遠離封凌夜的，現在退縮算什么？
絕望地閉著眼睛，許晚晴說：“……先讓我考慮一下吧。”
“如果你有了答案，可以隨時找我。”
“嗯，多謝。”
見許晚晴掛了電話，慕若歡忙看了過去，問：“誰，程如錚？”
“嗯。”
“他和你說什么了，怎么感覺你的臉色這么難看？”
將頭轉到另一邊，許晚晴虛弱地說：“沒什么。”
雙手握著方向盤，慕若歡神色肅然道：“晚晴，你能不能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上次你還說要把我做你的情感垃圾桶呢，難道你只是隨便說說的？我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你的負能量了。”
心中猶豫了下，許晚晴扭過頭，很認真地看著慕若歡，問：“若歡，如果我和程如錚在一起了，封凌夜是不是要恨死我了？”
許晚晴的話，讓慕若歡突然驚覺起來，問：“什么意思，程如錚都和你說什么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他殺了你的心都有了。”慕若歡想也沒想，便說，“以他那火爆脾氣，肯定會對程如錚趕盡殺絕，然后再用各種手段逼迫你回到他的身邊。他以前不就是這么做的嗎，難道你還沒領教夠他的手段？”
“那是凌夜心里還有希望，所以他不會放手，但只要他的心死了，自然會放我自由的。”
話音落下，慕若歡突然狠踩著剎車，輪胎在地面上擦出一段痕跡，后面的司機都探出頭來叫罵。
但慕若歡根本無暇理會車外的聒噪，她皺眉看著身邊面色蒼白的女人，目光凌厲。
雖然許晚晴系著安全帶，但是強烈的沖擊力還是讓她的肩膀很痛，不由抱怨道：“我現在是個病人，你這樣突然停車很危險的！”
“你還知道你是個病人？”許晚晴的這句話好像點燃了慕若歡的火藥桶一樣，讓她噼里啪啦地吼道，“如果你真的在意你的身體，就應該把實情告訴給你的親人，然后接受治療，而不是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躲在我身邊，替那個操心替這個考慮，就是不心疼心疼你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