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
邵潯之驅車返程,邊月陪兩個小的坐在后面。
露營玩high了,兄妹倆蹦蹦跳跳一整個白天,早就電量耗盡,此刻睡成了小豬。
第二天是周一,邵潯之早早起床送兩個小的去學校。
“媽咪拜拜——”
“媽咪晚上見!”
邊月笑著目送車子走遠。
轉身瞬間,臉上笑容消失得干干凈凈。
她拿起手機,先打給邵溫白,請了一天假。
那頭很爽快地同意了。
邊月掛斷之后,又打了另一個電話。
過了大概十來秒,那頭才接通:“阿月。”
“怎么樣,老薛?脫身了嗎?”
“剛從警局出來,問的都是那幾個問題,幸虧咱們早有準備。”
作為同一天出現在那個碼頭的人,薛君澤自然也不例外被警方找上門,要求配合調查。
情況跟邊月差不多。
邊月:“咱們的人有收獲嗎?”
薛君澤:“別說!你還真別說!你這招引蛇出洞玩得相當漂亮,我順著報警人的線索往深了挖,果然跟h國本家有關。”
邊月輕嗯一聲,“見面再說。”
……
市中心,某私密茶樓。
邊月到的時候,薛君澤正悠哉悠哉地在品茶。
如果不是他仰頭牛飲的動作太狂放,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個行家。
邊月坐到他對面,“興致不錯。”
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
薛君澤坐直,“那天你提醒我先留下桑達邱是對的,果然,后面就有人報警說他遇害。”
“緊接著,我們倆在碼頭出現過的證據就交到了警方手里。這一環扣一環,明顯就是有人想借桑達邱唱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幸好你聰明,想到將計就計,趁機引對方現身。”
邊月喝了口茶:“桑達邱呢?”
薛君澤:“綁著呢,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嗯。”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邊月沉吟一瞬:“……本家的人抓到了嗎?”
“嗯。但只是個跑腿的小嘍啰,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審過了?”邊月問。
薛君澤點頭:“一問三不知,沒什么重要信息。”
邊月沉默。
薛君澤也跟著安靜下來。
突然——
“不對,”邊月猛地抬頭,“雖然桑達邱跟h國本家已經劃清界限,這些年一個在r國,一個在h國,連國籍都不同了,但桑達邱既然把阿槿交給本家,本家也選擇重點栽培她,就肯定不會對桑達邱放任自流,這也是為什么桑達邱一出事,本家也緊跟著出手了。”
雖然都姓“桑”,但h國桑家可不是桑達邱這種貨色可比的。
那是真正的名門學閥,掌握著一個國家最頂級的學術資源。
桑槿被本家作為種子培養,必定不會讓一個小小的桑達邱影響到她。
與其任桑達邱胡作非為,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容易掌控。
薛君澤:“那你的意思是?”